从警局离开后,傅西爵泄愤似的开车从京北返回海城。车来车往高速公路上,傅西爵烦闷将车开到120迈,想要以此发泄心中怒火。难怪沈念痛快答应离婚,一声不吭跑来京北,或许等过完离婚冷静期,走完离婚手续,沈念就要投入霍寒擎怀抱了。这个认知,让傅西爵心情更加烦躁。他加重力道踩脚下油门,急促铃声就突然响起。将车靠边停稳,傅西爵不耐烦接听电话,话筒传来海外医疗公司高层火急火燎嗓音:“傅总,怎么回事?霍总公司带来的技术人员和资金都被撤走了?说是要和我们取消合作?”傅西爵懵了。还没弄清楚情况,另一通电话就打了过来:“傅总,您是不是哪里得罪了霍总?霍氏和我们公司合作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取消合作了?”大家都知道,傅西爵公司能开起来,不是因为他是傅西爵,而是给他背后的霍寒擎面子。只要有霍寒擎给他撑腰,公司就不会有事。“傅少,你要是哪里得罪了霍总,赶紧去和霍总认个错!”不到半分钟,傅西爵手机就要被公司高层打爆。一通接一通电话,傅西爵了解到公司基本情况。霍寒擎突然要撤销对傅家扶持,一定是沈念和霍寒擎说了什么。给霍寒擎打去电话,接电话的却是林辞:“傅总,霍总让我转告你句话,你忘了他的警告,看在霍女士面上,这次只是个教训,最好别有下次,否则,就不是这么客气……”说完,电话就被挂断。傅西爵怒骂一声,气急败坏将手机狠狠摔在方向盘上,开车调头,直奔京北大学方向开去。京北大学最近有活动,校门对校外人员开放,傅西爵很轻松就开车进入校园,直奔实验楼方向。他车刚停在实验楼门前,实验小组一行人刚好浩浩荡荡从实验楼出来。沈念和沈薇走在最前方,推开实验楼门刚出来,就看见傅西爵气势汹汹从车上摔门下来,直奔实验楼而来。在警局,傅西爵带着怒意先走,她以为这事可以告一段落了,傅西爵追到这,这是要没完了?在傅西爵距离沈念还有一步距离时,沈薇紧张将沈念护在身后,防止傅西爵在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举动。沈念语气不善主动出击:“是霍总给你的教训不够,让你又忘了他对你的警告吗?”她现在是真的不想在和傅西爵有任何纠葛。傅西爵怕霍寒擎,沈念想以此逼退他。傅西爵怒意凛冽,更加确定先前猜想:“沈念,我真是小看你的手段了,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伤害了安晴还达不到目的,所以转移目标选择勾搭小舅舅了?”沈念听不懂傅西爵在说什么,但傅西爵总以最恶劣的想法揣测强加在她身上。“沈念,你好样的,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样?”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在傅家众多企业里最不起眼的家医疗公司,傅西爵内心深处有着强烈不希望公司倒闭想法。就好像那家医疗公司里面,封存着对他很重要的东西。沈念没太听懂傅西爵的意思,凭她对傅家和霍家那复杂关系了解,大概是傅西爵还做了别的招惹霍寒擎的事,他借此事出手给傅西爵个教训。沈念不想掺合他们的事,更不想和傅西爵多做纠缠:“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这句话同样还给你。”沈念面色冷沉转身想走。傅西爵动手抓住她手臂就要拉她上车:“沈念,这件事因你而起,你必须去找小舅舅解释清楚。”“听不懂话吗?自己的错自己承担。”沈念将手臂从傅西爵束缚中抽出来,司徒轩上前将人推开,和实验小组其他几人交换个眼神,沈薇和楼月立即拉着沈念快步朝宿舍楼方向走去,季晴和冷杉小跑着去保安室找保安。眼见沈念走远,又被司徒轩拖着离不开,傅西爵将积压怒意对着司徒轩发泄怒吼:“这是我和沈念的事,你个外人在这多管什么闲事?”傅西爵怒声吼着,但司徒轩气势更足:“沈念现在是实验小组成员,我是他的大师兄,比你这个婚内出轨,小情人死了跟脑子抽风一样要把妻子送去牢底坐穿的前夫哥比起来,你才是外人!”不知是司徒轩哪句话刺激到他敏感神经,内心深处对司徒轩的敌意被再次放大,他双手成拳,面色阴沉,凶狠模样要对司徒轩动手。司徒轩丝毫不怵他:“今天学校的活动似乎没有邀请你,再纠缠我们实验小组成员,我叫人请你出去。”话落,有保安拿着器械朝他逼近:“这位先生,请你马上离开,否则我们有权采取措施。”看了看持械保安,看了看在不远处凉亭被实验小组成员护住的沈念,傅西爵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他和沈念之间的关系,甚至比她那些所谓的同学还要越来越疏远了。“沈念,别以为有小舅舅和京北大学护着你就能逍遥法外,安晴的死你不为此付出代价,我永远和你没完。”泄愤似的说出这话,内心深处突然涌现股要彻底失去沈念的恐慌,似乎只有紧抓着夏安晴死不放,两个人才能维持这随着一个月后离婚冷静期结束就彻底崩裂的关系。这个认知,让他更加烦躁。他明明恨透了沈念,怎么可能希望和她在有关系,如果不是沈念杀了夏安晴,他早就和安晴幸福结婚了。“这位先生,请马上离开。”见傅西爵站在原地还不走,保安拿起防爆器械,象征性挥舞了下。为了找补,傅西爵朝沈念方向吼了声:“沈念,一个月后你最好准时到民政局办理手续。”被从京北大学驱逐离开,傅西爵拨出去个电话:“苏医生,最近有时间吗?我心里有很多疑问想要咨询一下。”“……”逼退傅西爵后,司徒轩去前方和几人汇合。沈薇俏皮拍了下司徒轩肩膀,对着沈念说道:“念念你看,我就说大师兄肯定能把人逼走!你担心都多余的!”楼月朝他竖起大拇指:“帅!”沈念真挚和司徒轩道谢:“大师兄,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司徒轩语气硬邦邦哼了声:“我只是在尽到实验小组大师兄职责,新的课题马上开始,我可不想以后的实验缺人耽误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