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钰看向双手打颤的云雅宁,“谢夫人,您怎么看?”“我相信儿媳,不会干出对不起谢家的事情。”“既然如此,那就进去看看吧。”萧楚钰这一发话不要紧,所有人跟着萧楚钰一窝蜂的涌进了还算宽敞的客房。“姐姐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什么男人,还能比得过夫君吗?你你为何要自甘下贱啊!”白初宁一边哭着,一边冲了进去,入眼处的地面床榻上全是男女衣物,床榻上是一双男女还在纠缠不休的画面。白初宁这一干嚎,刚好打断二人,二人慌忙用被褥挡住了露出大片春光的身子。萧楚钰见此,脸色铁青,转头走了出去,“穿好衣裳出来!”这边萧楚钰刚走出门,迎面就看到苏浅茉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谢晏辞过来,“发生什么事儿了吗?”“大家怎么都在这儿?”“姐姐你不是在里面吗?”白初宁一句话直接脱口而出。苏浅茉看看脸色惨白的白初宁,再看看在场这些神色迥异的男女宾客,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苏浅茉,你怎么还公然带着陌生男人出现在大长公主府!”白初宁立即反应过来,苏浅茉没在里面又怎样?反正这么多人都看到,苏浅茉今天和一个双腿残疾的陌生男子在一起就足够了,这些,足矣让苏浅茉身败名裂。像谢家那般门第,肯定也是容不下苏浅茉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至于里面这下流的无线手段,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想出来的。“什么陌生男人?这……”苏浅茉本能反驳着,可这话才说到一半,忽然想起谢晏辞好像还没公然露面,她就这么捅破谢晏辞的身份,是不是不太好。直到谢晏辞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她这才松了口气,只见谢晏辞拿下面上黑铁面具,“才几个月不见,诸位就不认识谢某了吗?”这般生动鲜活的一个人就在出现在眼前,满朝文臣重臣,谁敢说一句不认识这人。一时间,场面诡刺静谧到可怕。陆淮安只想除掉这个碍眼的人,立即大吼出声:“云宴,你好大的胆子,你你你竟敢公然勾引谢首辅的遗孀!”“你还是不是个读书人,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被天下读书人怨恨的!”“你们怨恨我吗?”“也是,谢某素来严苛,又不会趋炎附势,你们大概是恨我的吧。”谢晏辞浅淡的眸光在文官身上一一扫过,所过之处,人人胆寒。终于,还是吏部尚书打一个走到谢晏辞面前寒暄,“就知道你这祸害命大!”“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可能就英年早逝哈哈哈哈,呜呜呜呜呜呜~”由大笑变大哭,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立即有吏部官员上前把老尚书搀扶起来,不争气的眼泪却也夺眶而出,“谢大人,您能回来真是太好了,您是不知道,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尚书大人都病了许久了呢。”“没良心的东西,活着也不早点吱个声,骗什么老夫的眼泪!”一时间,在场不论是年老的年轻的文臣,全部哭做一团,谢晏辞也完全没料到,他活着的消息会带来这种效果。可总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吧。他清了清嗓子,道:“之前谢某重伤失忆,多亏了夫人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才让我渐渐恢复了记忆,原本我只想这么陪着她一辈子也就算了。”“谁曾想,有些人,竟利用内人的单纯善良,不想让内人好过,谢某现在虽然是个废人,但枕边人的清白,总要保住的。”谢晏辞的嗓音清冷,字字句句无一字不散发着丝丝寒意,令人胆寒,也让人动容。吏部尚书第一个站出来支持,“只要你能回来就好,到底是谁想陷害谢夫人清白,我全某些人自觉站出来的好。”另一边谢恒亮清醒过来,刚想从后门跳窗逃走,就被愤怒冲进去的人郑重按在地上。苏佳柔原本是被这些人吓得晕死过去的,不成想,她又被一盆凉水浇醒,“说,到底是谁指使你陷害谢夫人的!”刑部尚书咄咄逼人,全然不惧面前这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弱女子。“我我我……”苏佳柔翻了个白眼,刚想在晕过去,就被又一盆凉水浇醒,“年纪轻轻就如此恶毒,这真要让你得逞,我天澜过还真是法外之地了!”“这这位大人,还是算了吧。”苏浅茉看着,到底有点于心不忍,更不想就这么轻易饶了苏佳柔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毕竟我没回京之前,苏家你的一切都是堂妹的,堂妹多说也就是一时气不过有人跟她抢东西而已。”“谢夫人,您才是您父母的亲生女儿,你享受父母给你带来的一切不是应该的吗?她一个侄女,凭什么把伯父家的东西占为己有。”“可可我这不是没事儿吧,堂妹已经自食恶果了,我觉得这次教训,堂妹已经得到教训了。”苏浅茉还在帮苏佳柔说话,“况且,那位本来就是堂妹的未婚夫,还请各位大人夫人,一定要给苏家一个面子,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苏家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混啊。”毕竟那个男人,也是谢家人。谁也不至于一次性得罪了谢家和苏家两家人,众大人见此,也只能给苏浅茉和谢晏辞这个面子,文官们推着谢晏辞就去了男客那边说话,“小谢,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你是谁的?”“谢大人,您受苦了,您回来就好。”“老师呜呜呜~”男客这边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女客这边就变得愁容惨淡了,那谢恒亮母亲谢赵氏,竟还厚脸皮来求大长公主给这两个年轻人赐婚,这人到底怎么想的!萧楚钰一口回绝,“本宫还没嫌谢恒亮脏了本宫的地方吗?赐婚?想都别想!”“来人,把这女人丢出去!”“少夫人,我就知道你最闪亮,柔儿好歹是你堂妹,你就当时帮自家亲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