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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姜家人的抉择为国赴死（第1页）

萧睿一看到自己的岳父李怀仁被贬官，还要问罪，顿时就急了，开口道：“父皇，问罪不妥。”“大周三百年，善待士人，善待文官，和士大夫共治天下，方有稳定的基业，岂能直接罢官问罪呢？”“更何况，李怀仁治理雍州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不该问罪。因为一场落败就问罪，会凉了人心的。”萧康也一样不希望郭邦昌被问罪。郭邦昌是他派系中的武将，有一定的号召力和影响力。郭邦昌在，就有军中人。萧康附和道：“父皇，小九做事情太极端了。西凉人凶猛，是不争的事实，败了重新再来就是。事事都问罪，谁还敢去抵御边境的敌人呢？”萧凌云微微颔首，他目光一转落在萧凡身上，没说话，意思却很明显。你二哥和三哥反对，你怎么看？萧凡直接道：“父皇，二哥和三哥的话，简直是狗屁不通。”萧睿呵斥道：“小九，不要胡闹。”萧康说道：“小九，现在不是搞争斗的时候，不应该相互内斗损耗，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能抵挡西凉人。”萧凡摇头道：“我不认同。”“二哥说李怀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他挡不住西凉人入侵，导致边境的百姓遭难。”“这笔账怎么算呢？”“百姓家破人亡，难道不是事实吗？难道就轻飘飘的不处理了吗？”“三哥说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问题是李怀仁和郭邦昌骨子里怕西凉人，不敢战，这样胆小如鼠的人留着，又有何用呢？”萧凡强硬道：“今天雍州丢失，没有处置李怀仁、郭邦昌，看似安了人心，实则留下了滔天的弊端。”萧凌云问道：“什么弊端？”萧凡解释道：“以后大周的其他边疆遭到攻打，地方官员也一样敷衍迎战，随意战斗两下就撤退。”“反正落败也不会死，也不会被问罪，谁还愿死战呢？”“朝廷立法，是要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李怀仁和郭邦昌犯下大罪不处置，就是有法不依。破坏律法容易，要重塑律法的公信力就难了。”萧凡郑重道：“请父皇明鉴。”萧睿哼声道：“小九，你太小题大做了，不至于。”萧康知道决断权在萧凌云这里，表态道：“父皇，儿臣和二哥一番苦心，请父皇明鉴。”萧凡继续道：“父皇，朝廷遇到大事，一个个只为门户私计，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必须处置两人。”话锋一转，萧凡继续道：“不过二哥和三哥支持戴罪立功，不如两人去前线督战，监督李怀仁和郭邦昌戴罪立功。”“我不去！”萧睿毫不犹豫回答。萧康揉了揉太阳穴，开口道：“我最近头疼，也不能亲自去。”萧凡心中冷笑。这就是大周的皇子，一味的求和，死战却千难万难。萧凡没指望两人，继续道：“父皇，唯有处置了郭邦昌和李怀仁，儿臣才能向百姓有一个交代，才能整顿人心再战。”萧凌云也知道老二和老三靠不住。只能靠萧凡。这是为数不多的主战派。萧凌云吩咐道：“李怀仁和郭邦昌罢官问罪的事情，不必再议。失态紧急，靖西王即刻起程去雍州，驱逐西凉人。”萧睿心头很不爽。萧凡太狠了，把他的人都搞落马。萧睿落井下石道：“父皇，今日李怀仁和郭邦昌抵御西凉人失利被问罪。一旦小九带人前往也落败呢？该怎么处置。”萧康阴阳怪气道：“总不能，只处置我们的人吧。”萧凡掷地有声道：“如果我落败了，有辱国体，我不会逃窜，只会在战场上马革裹尸，绝不苟活求存。”萧凌云摆手道：“朕相信靖西王，事情就这么定了，散朝。”“父皇且慢！”萧凡再一次开口。萧凌云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萧凡说道：“儿臣去雍州赴任，一切是为了抵御西凉人，请父皇准许儿臣先斩后奏。”“准了！”萧凌云点头道：“只要你能打赢，都不是问题。打不赢，朕就治你的罪。”“保证击退西凉人。”萧凡向萧凌云行了一礼，先一步离开了。萧凌云下令散朝。萧睿和萧康联袂走出大殿，萧睿道：“三弟，小九去雍州了。如果他打赢了，丢脸的是我们。”萧康眼眸眯起，笑道：“二哥这话，真是阴险啊！”萧睿说道：“你就说，出不出手吧。”萧康毫不犹豫道：“自然要出手，郭邦昌被罢官，我的庆王府也受到了影响，岂能不出手呢？”“我会让郭邦昌传令下去，我们在雍州的人不会听从萧凡的命令。”“再说了，说是要拿人问罪，去传旨的人慢一点，离开时拖一点，自然能掣肘小九。”“小九，太嫩了。”话语中，萧康有着无穷的自信。身为朝廷两大派系之一的领袖，萧康也不是无能之辈。萧睿赞许道：“我淳王府也一样，不会让雍州的文官配合。萧凡到了雍州，没有李怀仁，雍州的一众官员也不会听从命令的。”“妙！妙啊！”萧康笑着道：“二哥，我就拭目以待了，等着萧凡出丑。”萧睿哼声道：“萧凡才招募了几百人，算上他自己的那点人，也不过一千余人。”“这点微末兵力，能干什么呢？萧凡此去无法打仗的，他也就是占点嘴上便宜。”“打不赢西凉人，丢脸的是他，看他怎么马革裹尸。”萧康道：“二哥说得对。”两兄弟平日里，斗得你死我活，如今却狼狈为奸，一致对外的对付萧凡。实际上，萧凡知道会被老二和老三掣肘，却没有放在心上。和这样的虫豸一起，能干成什么事情呢？他去了雍州，就算有人阻拦，萧凡也没什么好惧怕的。逢山开山，遇水搭桥就是。萧凡没有直接回王府，先去了姜家，见到老太君，直接道：“老夫人，我对不住羽凰。”“西凉入侵，战事来临，我要立刻去雍州主持局面。等我解决了雍州战事，回朝后再迎娶羽凰了。”老太君面色严肃，表态道：“王爷不需要担心羽凰，我姜家的女儿，没这么脆弱。婚期挪一点没什么，最好的婚期，就是太平之日。”萧凡心中感激，拱手道：“多谢老夫人。”老太君道：“你去见一见羽凰，和她说清楚吧。”之前，萧凡和姜羽凰提及过。只是没有确定。现如今消息确定了，他的确要当面和姜羽凰说一说。萧凡告别了老太君，一路到了姜羽凰的院子，见到了姜羽凰后，说了出征的事情，最后道：“羽凰，辛苦你在金陵城等一等了。”“我不辛苦！”姜羽凰摇头道：“王爷为国效力，我自当全力支持。只是希望，王爷要保重身体。”萧凡点头，忽然伸手握住姜羽凰的手。入手，软软的。很是舒服。萧凡却没有再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他轻轻摩挲两下，松开手转身离开了。姜羽凰望着萧凡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决绝神色。她到了大厅见老太君，行礼道：“母亲，恕女儿不孝，我要去参战。”老太君站起身，掷地有声道：“我姜氏一门，你父兄四人战死疆场，尽数死在西凉人的手中。”“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仇恨，更是我姜家的仇恨。”“你要为父兄报仇，老身也要为夫、子报仇。我们母女，一起提枪上战场，共同御敌。”掷地有声的话语，响彻在大厅中。“母亲，还有儿媳。”叶青璇的声音，随即从大厅外传来，没有半点退缩，只有一往无前的魄力。“还有我！”二媳妇柳琳儿来了，慨然表态。“母亲，我也去。”三媳妇范若雨也跟着进来，表态道：“夫君战死沙场，身为他的妻子，岂能不报仇呢？”一个个同仇敌忾，眼神肃杀。老太君看到这一幕，露出了欣慰笑容，点头道：“也好，我们姜家一起上战场。虽然都是女人，却不给姜家丢脸。各自去收拾，准备投奔出征的靖西王。”“遵命！”叶青璇、柳琳儿、范若雨和姜羽凰转身去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