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某个黑影角落中,一道修长身形悄然浮现,那肥胖宦官似是有些惧怕这人,悄然收敛了一丝怒气。
那人藏在黑影中,问道:“北边那个消失了,南边那个如何了?”
密探不知为何,周身冷汗猛地不绝如缕,低声颤道:“在南阳境内并未有异动。”
“噗哧——”
那密探的身体瞬间四分五裂,睁大的双眼中布满了无限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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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宇根本不在南阳……”
黑影里的那人抬起手,放在眼前看了看,突然冷冷笑道。
他转过身来,看着那个肥胖的中官,道:“封谞,你的人,该换换了,不要总是用些废物。”
谁也不曾想到,原来堂堂大汉十常侍之一的封谞,这天下最有权柄的人之一,竟然藏在这小小角落里。
他一言不发,眼神里散发着冷冷地怒意。
那人浑不在意,转身欲离去,又转过身道:“孙宇此人,连你也查不出他的底细么?测不出此人深浅,会耽误教主的大事”
封谞冷笑一声:“若是天子没有这等盘算,你的主人又岂会如此匆忙动手?”
那人眉眼一冽,一身杀机已然外泄:“教主的想法,非你所能预料。”他顿了一顿,又道:“一个孙宇、一个孙原,望你尽早查出底细。”
封谞冷笑不绝,语气更是森寒,道:“孙原此人我已有眉目,是议郎刘和和南军屯长张鼎亲率三十六骁骑从邙山带出来的。张鼎此人,本座多方调查方查出底细,乃是司空张济的嫡孙。刘和是刘虞的儿子——这孙原是什么身份,想来你心中有数。”
那人并未答话,只是淡淡道:“在下必会转告教主。”
他语气轻缓,乃是在气势上稍稍退让了几分,他虽看不惯封谞这般跋扈,却知道双方既然联手,便是盟友状态。
封谞却未将这退让看在眼中,只是依然冷笑道:“通知马元义,让他聪明些,帝都里做事情不可再张扬,何进发现了些问题,不要再暴露什么。”
“此事在下自会留意。”那人点点头,又道:“赵歧和郑玄去了颍川,这两人都是士族领袖,你若是闲,便安排一下,将赵歧和郑玄杀了罢。”
赵歧是河南尹何进府中的名士,其在天下儒生之中身份之高,足以盖过当今太学任何一人。郑玄更是当今太学第一人——两人皆是动一动,天下士心晃一晃的存在。
封谞听了这一句话,藏在宽厚大袖里的手悄然紧握成拳,一双冷眼已眯成一条细缝,不屑之意尽显,生生“哼”了一声:“这两个老头子的份量,你应该知道,当年党锢都不能动他们分毫。如今皆是行将就木,迟早要死,杀了对张角有什么好处么?”
那人已隐身于黑暗里,闻声不由止步。
“利用本座,自然可以。”
封谞冰冷的声音直传入耳——“本座亦不过在利用你们。太平道想成事,最好与本座坦诚相待,否则——”
他的声音冰冷:“本座知道怎么毁了你们。”
“你不敢。”那人微微一笑,声音却更冷了几分,“杀你,如杀犬耳。”
封谞身为十常侍之一,在帝都之内嚣张跋扈十几年,岂能受次奇耻大辱,一只手重重拍在案几上:“你找死!”
这次没有回应,人已经消失。
看着地面上破碎的尸体,封谞冷冷地哼了一声,冲着外面怒吼:
“去查孙宇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本座不信他能瞒天过海!”
他知道,他已经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