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泊起了个大早,在太虚禁中修行一日,加上那内炼丹药的成功,使得他当前修为,竟又趋近于饱满。似乎隐隐间,又可再往前迈入一境。他总算明白,炼丹师为何如此吃香。修行之中,若有一颗合适丹药,真能胜过数日甚至数十日苦修。“而且若是后期破境之时,有破境丹药相助,甚至可提高破开瓶颈的概率,不过那都是高阶修士的事情。”秦淮泊长出一口气,在拥有丹帝徐北望的传承后,他脑海中拥有庞大无比的丹道知识。尽管其中有相当一部分并未解封。可也十分惊人,知晓一些破境丹药的存在。随后,秦淮泊叫来了王阳。“我要沐浴一番。”秦淮泊言道。王阳走进仙光居听到这话,先是一脸愕然,随后神色变得古怪不已,似是十分挣扎犹豫。良久后,他像是下定了绝心般,道:“那我伺候师兄沐浴?”秦淮泊愣了愣,而后一脸恶寒道:“你想哪去了,我是要你办另一件事,去找一块木牌来,要大点的,我稍后要用。”王阳闻言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旋即疑惑问道:“师兄要木牌作甚?”“多的别管了,去办就是。”秦淮泊洗漱一番,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衫。走出仙光居,王阳正扶着一块足有人高的木牌站在那。见到秦淮泊出来,他扛着木牌便迎了上来。“师兄,峰上只能找到这么大的了。”秦师兄看着木牌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甚好。”他从纳戒之中取出毛笔,在木牌上书写起来。很快,一行狂草出现于木牌之上。王阳本是扶着木牌,此刻侧头一看秦淮泊的字,本是想要溜须拍马一番,结果看清上面内容后,手中一抖,险些将木牌摔了下去。“师兄,这!”他瞪大双眼,整个人显得慌乱无比。秦淮泊笑道:“行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说完,他自己扛上木牌,朝着山门走去。王阳看着秦淮泊离开的背影,不禁咽了咽唾沫。“这可如何是好,天恒峰此次恐怕真要完蛋了,以后上哪找这么好的差事?”……秦淮泊离开天恒峰,顺着山道,大摇大摆地朝着天纵峰而去。路上,人们见到秦淮泊,俱是一脸好奇之色。毕竟这两日,秦淮泊俨然是整个九耀圣地话题度最高的人物。“哟,秦师兄,久仰久仰,这是准备上哪啊?”一个年轻弟子路过,打了声招呼。结果,当看到秦淮泊肩上木牌的字迹时,瞳孔顿时一缩。没等秦淮泊开口,立刻装作不认识他般转身离开。周围人见状纷纷聚集了起来,看到秦淮泊肩上木牌,脸上神色顿时变得精彩起来。就这样,一路上不断有人汇聚,人们跟着秦淮泊一同往天纵峰而去。等秦淮泊抵达天纵峰山门前时,旁边已经围拢了数百名看热闹的人士。秦淮泊看着山门旁的石碑,上方有那写意至极的天纵二字。他将木牌卸下,插在那山门之前。其上以狂草写着八个大字。“天纵鼠辈,可敢一战?!”字迹龙飞凤舞,更是透着一股锋芒毕露与狂放不羁。而此前那些人之所以神色精彩,也是因为这八个大字。更确切的来说,是其中的两个字。鼠辈!自天纵峰开峰以来,何时被人以这二字评价过?更别说,目前乃是天纵峰声势最为鼎盛的时期。此刻,附近之人皆是好奇,若天纵峰弟子瞅见这木牌,又该是作何表情。而现实情况也没让围观群众等上太久。很快,数名天纵峰弟子来此,一瞧见那木牌,眼睛便瞪得如铜铃一般。紧接着,便是气愤不已地看向秦淮泊。其中一人高声道:“你这废物岂敢辱我天纵峰!?”说罢,便要上前来打碎木牌。而秦淮泊脚下一挪,来到那木牌之前,淡淡开口道:“代峰挑战,天纵鼠辈可有人出战?”那天纵峰弟子一愣,想到这两日听到的传言,万没想到这秦淮泊居然真的来了!而这人,便是此前在演武场上出现过的宋姓弟子。“好你个秦淮泊,当真来寻死了是吧?老子宋钦天,今日便送你上青天!”说罢,拔剑而出。秦淮泊看着这修为不过筑灵三重的对手,脚下一动不动,只是身躯陡然一震,气血狂涌之下,那宋钦天当即便被震得倒飞了出去,身躯砸在了山门石柱之上。场上剩下两个天纵峰弟子见状,彼此间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怒意。“特么的,敢在我天纵峰前打伤我天纵峰弟子,你还是这古往今来头一号!”又是一人提剑而出,出剑前,高声嚷道:“记好了,老子天纵峰徐背岳!”秦淮泊嗤声一笑,抬起手来屈指一弹,一道灵光乍起,瞬间击在那人胸前,只见得他也倒飞了出去,落在地上便捂着胸前伤口打滚,秦淮泊随手一击,便断了他几根骨头。最后一人见状有些傻眼了。他们都是刚入天纵峰不久的弟子,修为还在那筑灵下三重中,本以为能与秦淮泊碰上一碰。目前看来,碰确实是能碰,只不过是鸡蛋碰石头。“你小子有本事就在此等着,别走!”说着,那人扶起宋钦天与徐背岳,三人顺着山道便往上跑去。旁人看到这里,神色更是精彩了起来。“我去,我还以为在道阁之前,这秦淮泊只是说笑罢了,谁成想他来真的啊?”“不过,他运气也确实好,方才那三个天纵峰弟子,修为都不过筑灵三重,秦淮泊连高振都能对付,对付他们三个自然手拿把掐。”“等会才是真正好戏开场。”旁人即诧异又期待,想不到秦淮泊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打算这么干了。这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更多的人,则钦佩于秦淮泊的胆大包天。不过一介弟子而已,居然敢举着这样一个牌匾,挑战天纵峰!“这事恐怕不好收场咯,那木牌一立,这秦淮泊只怕要竖着过来横着离开了。”“不过,我倒是觉得挺爽的,整个圣地,谁敢在天纵峰前竖此木牌啊?”“这个风头,也就他秦淮泊能出,敢出!”“呵呵,风头是出了,等会天纵峰核心弟子前来迎战,我看他还怎么出风头。”很快,此前那宋钦天等人便卷土重来。只不过,这一次同时下来的,还有吴天奇,以及其余天纵峰弟子十几人。这其中,修为最高的,乃是一名白衣男子。秦淮泊瞥了他一眼,估摸此人至少有筑灵六重修为。“姓秦的,你还真敢来?”吴天奇看到秦淮泊站在那,有些愕然。随后看到秦淮泊身后木牌,立刻怒不可遏起来。“你挑战就挑战,辱我山门是何意思!?”吴天奇质问道。秦淮泊淡然回道:“我若败了,木牌由得你们打碎,我若不败,我在一日,这木牌便在此立上一日。”吴天奇咬牙切齿道:“你这是羞辱!”秦淮泊眼中一冷,道:“当初尔等趁我峰长辈不在,上天恒峰洗劫,那是什么,强盗?”“今日,我不过来此立一牌匾,尔等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