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宅院房屋极多,不一会儿,许文君被张振才带到了另外一间大厅,大厅里,琴声悠扬,张灯结彩。“贤弟,接下来几天,你可能要过上很枯燥的生活,所以在未开始前,愚兄想让你先放松放松。”到了大厅,张振才这才松开了许文君的手,一脸认真道。“张兄,你这又是何意?”许文君有些糊涂。“愚兄想让你欣赏一段歌舞,你我边饮酒,边畅聊,人生若能如此,夫复何求?”张振才郑重回答。二人分宾主落座,朱元奎从外面匆匆赶来,嘴里嚷着:“不好意思,朱某来晚了,愿自罚三杯。”“朱贤弟,你客气了,快坐下了,我等边喝边聊。”张振才招手示意朱元奎坐下再说,至于自罚,随意而已。啪啪啪……随着三声拍掌声响起,音乐声也跟着响了起来。此乐曲中好几种乐器,所奏音乐也是婉转动听,岁不如现代音乐气势宏伟,但让人听了却是心旷神怡。最关键的还是,乐曲声中有一群女子在翩翩起舞。领舞之人,便是那夜与他同眠的颜如雪,镇上青楼的头牌姑娘。颜如雪怀里抱着琵琶,双脚踏着舞步,双手则奏出了悦耳的琴声。许文君看着颜如雪,想起了琵琶行,他分明看到了颜如雪那双哀怨的眼睛,正巴巴地看着他。“张兄,你我喝酒便喝酒,何必要几名女子在此献舞呢?”许文君举起酒杯,朝张振才敬了过去。张振才哈哈大笑:“哈哈哈,难道贤弟怜香惜玉?”“张兄,如雪姑娘那天便说了身体不适,我只是担心她又蹦又跳的吃不消,所有还请张兄体谅。”许文君编了一个瞎话,他如何能够知道颜如雪身体不适。“许公子,你真是太多虑了,她不过就是一青楼女儿,本身就是为了取悦男人的,这点蹦蹦跳跳,算得了什么?”朱元奎弃之以鼻,嘲笑许文君是惺惺作态。许文君冷冷看了过去,不卑不亢道:“试问,她要是你姐或者你妹,你又该怎么认为,也觉得取悦男人是天经地义?”朱元奎愤然站起,双拳握得咯咯作响。张振才担心二人闹僵,对事情不利,急忙站起,手举酒杯:“二位,何必为这样的事情纠结呢?”“张兄,你也不是没有听见,他说的话太难听了。”朱元奎总觉难以咽下这口气。张振才却是呵呵一笑:“一句玩笑话而已,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许公子喜欢这个如雪姑娘,可以理解嘛!”张振才亲自走下来,为朱元奎斟酒,不停地使眼色:“我们现在少不了许文君的帮忙,还有不宜搞僵。”“哼,等了结后,再与他算账。”朱元奎低低应了一声。张振才伏在朱元奎耳边,狡黠一笑:“到时候,随你便,对了许文君的老婆非常漂亮,你若是感兴趣……”另外一边歌舞升平,而这边,张振才和朱元奎窃窃私语着。少许时间,朱元奎端着酒杯走到了许文君的面前,一扬脖将酒饮尽:“许公子,刚才是朱某唐突了。”“下,都下去吧!”张振才挥手,示意那些歌女。却有对着颜如雪轻声道:“如雪姑娘,你且留下,难得许公子对你有情有义,你也陪许公子少饮几杯。”颜如雪怀抱琵琶留了下来,其他舞女,全部退下。张振才命人搬来一张椅子,颜如雪坐在椅子上弹奏琵琶,比之前自是要轻松许多。张振才走到许文君的面前,满脸堆笑:“不瞒你说,朱兄弟也喜欢如雪姑娘,但他一大局为重,便牺牲了自我,贤弟,你我他三人只要精诚团结,这往后还愁金银美女吗?”“张兄,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如雪姑娘比较疲惫,再让她跳舞倍岂不是有些强人所难。”许文君解释着,却很牵强。“不用说破,愚兄也是从你这个岁数过来的,喜欢就是喜欢,男子汉大丈夫,何必遮遮掩掩的。”张振才笑着走向了颜如雪,意味深长道:“如雪姑娘,许公子可能是不胜酒力,你一会儿要好好伺候他!”许文君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真的喝醉了,趴在了矮桌子上,便是昏昏欲睡。张府,张振才书房,张振才和朱元奎在一起饮茶,面色难看至极:“朱贤弟,你以为我不想那么做,只是现在技术在他身上。”“许文君机灵得很,我几次想让他将技术专利卖给我,他总是轻轻松松地给婉拒了,我实在是无从下手。”“你看看他刚才傲慢的样子,我恨不得剥了他的皮才能够解气。”朱元奎气呼呼回应。“一个青楼女子而已,我只是想利用颜如雪拴住许文君的心,让他甘心为我们卖命,这样我们才能够挣更多的银子。”张振才也是好色之人,最初他想将颜如雪占为己有,但想到日后源源不断的影子,他做到了忍痛割爱。等做完了这一票,张振才也打算将许文君灭了。到时候,许家村只要是张振才看中的女人,基本上不可能逃脱他的毒手。都言士农工商,张振才是商人,好像是最下层社会的人,但他有的是银子,可以打通一个个关节,做到财源亨通。扶摇直上。“许文君家的娘子的确很有几分姿色,那日我在县衙府大堂上就见过她,若是将她搂入怀里,今生也是无憾。”朱元奎大大咧咧冒出了一句,也像是在自我安慰。“张兄,时间可不能太久了,我可等不起,那边的人还在催货呢!”“今晚就去,你放心好了,目前只是生产环节上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故障,只要许文君一出马,立刻就能够解决。”张振才心里其实也恨着许文君,若不是许文君作梗,或者过不了几天就能够将二丫迎娶过来。更为气人的还有,许文君竟然手里还拿着他跟二丫的婚约,反而觉得是理直气壮。“我会给许文君一个最好的归宿的,朱贤弟,你再忍忍,马上便会到云开见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