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老爷正在楼下等您和夫人一起用早餐……您看,您现在……是不是和夫人一起下楼……”
王慧怡正睡得迷迷糊糊,朦朦胧胧中就听见佣人王妈的声音。
她立时就清醒了过来,看着屋里的各种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摆设,立时就明白了过来,自己昨晚睡在了女儿欧阳梦眠这里。
“王妈,我知道了,等下,我会叫醒妈妈的。你先下去吧。”欧阳梦眠的声音不疾不徐响起,传递到了王慧怡的耳边。
王慧怡在床上又躺了片刻,目光无意识地盯视着自己头顶上的天花板。一股莫名的心酸,突然毫无预兆地袭击了她的心——即便是在自己家里,也没见欧阳靖昨晚过来找她,他对她的去向,就从来都没上过心!
其实,她不是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了吗?既然知道,还有什么可伤心的?!别说她现在只是睡在自己女儿的房里,就是她烂醉在大街上,他又会不会关心她,都还是个未知数!
对自己的婚姻生活早就认命的王慧怡,很快把心底里那股毫无用处的酸涩感抛弃掉。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于是很快从床上起身,朝着房间外面走去。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了推门进来的欧阳梦眠。
“梦眠,真是抱歉——昨晚上,你一定没睡好吧?不知道妈妈昨晚上喝醉了,有没有跟你耍酒疯?”
王慧怡一见到欧阳梦眠,就主动和她说起昨晚上自己醉酒的事。话里还有对自己的调侃,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
欧阳梦眠对着王慧怡笑了笑,微微地摇了摇头:“昨晚上您一喝醉了,就立刻躺在床上睡着了,安静地很。”
听到自己醉酒后就立刻睡着了,王慧怡不觉松了一口气。她不常在人前喝酒,一来是自己酒量本就不好,二来也怕自己喝醉了会像别人一样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而昨晚上,她之所以在欧阳梦眠的面前喝醉,是她刻意的放纵,也是她情绪的难得的宣泄。
“我刚刚好像听见,王妈让咱们一起下楼去吃饭的声音?我们赶紧去吧,毕竟是你回来的第一餐,不好让你爸爸久等。”王慧怡很快就将昨晚自己喝醉酒的事抛掷在脑后,她拉住欧阳梦眠的手,提议两人一起下去。
欧阳梦眠点点头,挽住了王慧怡的胳膊,两人一起朝楼下走去。
餐厅里,欧阳靖早已经坐在了餐桌前。因为久候不见人至,他的眉头已经深深地皱了起来。但当他看到手挽手走进餐厅的母女二人,脸上还是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
王慧怡刚起床还没来得及洗漱,她让已经洗漱完毕的欧阳梦眠先到餐桌边去吃饭,自己则跑到洗漱间里去洗漱。
欧阳靖的本意就是等待欧阳梦眠用餐,至于王慧怡的去留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之列。是以,王慧怡的离开并未影响到他,他坦然地拿起刀叉就准备用餐。
欧阳梦眠眼看着父亲对于母亲无所谓的模样,想到母亲昨晚醉酒之后说的话,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强烈的痛苦和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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