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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大恐怖4K二合一(第1页)

“您认识我?”闻言范宁扭头看去。

这是一位穿着朴素整洁的教士服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比安东老师要年轻几岁,皮肤已经有了一些皱纹,但眼神和头发都仍然黑而明亮。

“913年乌夫兰塞尔最负盛名的青年作曲家,屡次在当局特巡厅嘉奖通报中被提及,解决了多起由隐秘组织炮制的神秘事件范宁先生,现在这座城市里认识您的人远比您想象中要多。”

此人没有吝惜赞美之词,但从神情和语气来看,他的表达抱有坦诚的态度。

范宁神色如常,开始回应中年人最开始的问题:“四部和声是音乐最简洁也是最完美的形式,只要写作得当,在任何时期都不存在乏味一说,更何况还有管风琴加厚音响效果这首作品的四部和声是很古老的开放排列式,低音区二声部和高音区二声部距离较远,多呈八度和五度,对比层次明显,音响效果澄澈明净,音乐多半保持在崇高层次上,不试图反映歌词字面意义上的情感,对我而言是一种很独特的体味。而且有意思的是,各部分经文旋律有很多相似的音程结构,我看到了后世多乐章作品整体思维的影子”

中年人眼神中诧异一闪而过:“您是此前就听过马肖的《光荣弥撒曲》吗?”

相比与人类其他艺术形式,音乐受制于‘现场性’和‘临时性’的特点,流传的时间跨度是最短的,这个世界的人们能听到的绝大多数作品,都是两三百年内所写成,这一点与范宁前世的情况十分相似。

而马肖的活跃年份,离现在已经四百多年,范宁如此驾轻就熟的分析,也难怪让他如此发问。

“没有,仅几年前在图书馆见过其纽姆谱手稿片段,应是《信经》段落。”范宁摇头说道,“当时印象时刻的是,作曲家让演唱者在某些句子上作突然的渐慢处理,从而形成较为持久的和弦,让承载中心喻意的歌词显得鲜明突出,这于现在看来似乎不值一提,却是一个中古时期重要的萌芽痕迹,对后世作曲家的弥撒曲,乃至其他声乐作品创作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中年人听闻几番话后,表情有些肃然起敬的意味,站起身来伸出双手:“约翰·克里斯托弗,幸会。”

“原来是主教先生,幸会。”他一报出名字,范宁就立马知道其身份了。

这位克里斯托弗主教,正是神圣骄阳教会在乌夫兰塞尔的首要负责人,同样作为官方有知者组织,他的身份等同于维亚德林会长和施特尼凯校长。

至少是一位高位阶的强大有知者。

这样的结识方式,还蛮有利于自己接下来的求助内容的。

克里斯托弗说道:“中古晚期卡休尼契大师再往前的作品,保存不成体系,能听到的机会极少极少您仅凭一些纽姆谱片段的印象和第一次欣赏,就迅速地归纳出它的风格特点,可见其音乐修养。”

范宁微笑着点头:“的确,记谱法、唱法、乐器种类,都和现今存在较大差异,想重现它们需要繁琐的考究和巧妙的改编。”

他的这句话暗含着对教堂唱诗班和管风琴师音乐造诣的赞誉。

克里斯托弗带着范宁缓步穿行一条条廊道,时不时驻足欣赏着教堂穹顶的浮雕与壁画。

“您已故的老师安东·科纳尔教授信仰‘不坠之火’,和教会也有过一段委托创作的愉快合作经历,他的《f小调弥撒》在教会和信众中的地位,远远高过此前音乐学界对他另外晚期作品的评价。”

“感谢你们在墓园立的铜像。”范宁扶手而立,仰头看画:“我在毕业音乐会补演的返场阶段,指挥了这部弥撒曲的序引《进台经》,事后有很多人士向我询问出处,它在世俗中的影响也已传开。”

“您和他一样,对吗?”

“嗯?”范宁有些不明所以。

他自然知道克里斯托弗口中的“他”,是指安东教授这位同自己有师承关系的音乐家,但不懂具体指的是哪方面。

“唯有信仰,才能留存祂的高位阶‘烛’之回响。”克里斯托弗微笑道。

…什么意思?什么情况?范宁表面波澜不惊,心中则开始极速思索起来。

他最先了然的是,此前捣毁愉悦倾听会聚会点的行动,战斗情况已在官方有知者组织间内部通报,作为主教身份的克里斯托弗,不难知悉自己研习了“烛”,且制作并使用了“烈阳导引”咒印。

可是…

“不坠之火”的高位阶“烛”之回响,只有信仰才能储存?

难怪琼之前说,“烁金火花”这一特殊的咒印制作载体,神圣骄阳教会是肯定有的。

维亚德林会长起初的确告诉过自己,见证之主不具备人格化,喜好随机,难以理解,但三大正神教会的见证之主,以人类的角度来看相对温和,且祂们的规则是“信仰”!

可自己为什么能成功制作“烈阳导引”?

范宁的首次晋升以及初识之光的获取,是靠的“无终赋格”移涌路标完成的。之后他倒是使用过“不坠之火”路标,有知者本就可以使用不同路标,只不过对世界意志的感知会因第一次而“先入为主”。

但他非常非常确定,无论是研习隐知,还是对待音乐,他的态度都是学派的“钻研”而非教会的“信仰”。

帝国有人信仰“不坠之火”,有人则不信仰,这都是正常的,和帝国的“人文与艺术受到很深的教会文化影响”这一点并不冲突,也不妨碍民众去欣赏音乐——严肃音乐无论是世俗的还是宗教的,往前追溯都是宗教的。这和前世是一個道理。

“钻研”并非没有“情感”,“信仰”也并非不存“理性”——这两者在神秘侧并无高低之分,但每位有知者都有自己选择的践行方式。

范宁面对这个关于师承和信仰的问题,自然没有将内心疑惑暴露出来,他不置可否地微笑,同时斟酌着开口:“克里斯托弗主教,今天我的来意,是想打听一位曾在梅克伦小镇教堂工作过的老管风琴师的信息,他的名字叫维埃恩。”

“维埃恩?…这个名字我有印象…”克里斯托弗思考了十几秒,“似乎是安东·科纳尔教授年轻时候的老师,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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