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广微赶紧躬身解释,说道:“禀亲爹,孩儿这里有份表格和公文,呵呵,就是这小子想入读国子监,还要越级插班,想在明年春直接参加科考,礼部尚书孙慎行那里肯定通不过的。没法子,只好请亲爹找万岁爷朱批一下。”
边说边从衣袖里掏出石天雨的户籍材料,躬身递与魏忠贤。
接着,又伸手推了石天雨一下,喝道:“快叫爷爷呀!快啊!”
魏忠贤却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亲爹且去看看,你们就在此站着。”
说罢,又走入正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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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广微见石天雨还在发呆,便朝石天雨低吼了一声:“你傻了?哼!还是潘大人的什么远亲呐,还是什么威震辽西的名将呐,真是一点世面都没见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是靠朱盈雅当上辽西总兵兼广宁知府的。
现在,朱盈雅倒台了,你得一切从头再来,万事从头越。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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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见魏忠贤收起了自己的材料,马上就走入正殿,还让自己等会,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此时被魏广微喝斥,也回过神来。
对魏广微欠欠身,说道:“对不起,小侄第一次入皇宫,还真有些惶恐不安,请大人见谅。以后,我当大官了,一定好好的报答魏大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谦虚一点,故意说自己第一次入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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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广微脸色缓和下来,低声说道:“待会多送三十万两给魏公公,加起来一共六十万,你刚才那张三十万两的银票太小了。确实不行,你就再多给些,脸皮练厚些,知道吗?记住呀!脸皮薄可当不了官的!”对石天雨不错,屡次提醒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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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淡定地一笑,点了点头。
才不舍得花六十万两银子去求官呐!
三十万两银子,已经是他的心理承受极限。
超出这个数,不能再送了,宁愿不当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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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广微在十步圈内,转来转去,好不焦燥。
心里比石天雨都焦急。
朱由校是一个“木匠天才”,喜欢刀锯斧凿油漆。
魏忠贤走入正殿。
朱由校正蹲在殿内的地上,正在营造一座小宫殿。
这座小宫殿在形式上是仿乾清宫的。
此时早朝已过。
文武大臣早已经退出了殿中。
陪伴在朱由校左右的,除了御前带刀侍卫,就剩下魏忠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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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总是趁朱由校做木工活做的全神贯注之时,拿着重要的奏章去请朱由校批阅。
此时又有要事相求,便大拍马屁,奉承地说道:“万岁爷,您这小宫殿造得真美!曲折微妙,巧夺天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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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头也不抬,依然蹲在地上,摆弄锛凿斧锯刨,做些個小木工活。
但也说道:“魏爱卿,来来来,与朕一起玩玩。别小看这些木工活,里面蕴含着丰富的道理。
朕在造木工活的过程中,就思考到了将来如何扳倒东林谠人的诀窍。
东林谠的这些老不死,真是太嚣张了。
什么事情都要由他们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