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总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她轻笑。
“毕竟被甩过,”两人目光相接,“你现在似乎也没有很喜欢我。”
他今天连着说了两次,每一句都是在乔明月紧绷的神经上划刀子,但她也拿不准,他是猜到了什么还是掌握了什么,是在故意试探她,还是真的在跟自己撒娇。
自己抱着一颗不坦诚的心来对待人家,最终遭受反噬,开始揣测对方的心思起来。
乔明月好久没有这种苦恼了。
“要是试了没结果呢?”她问。
她并没有正面回复,反而把问题抛给了他,乔明月常用的手段了。
他垂着眼,久久没等到吻,思绪有些漂浮,忽而不想跟她继续这个话题,仰头吻了上去。
不似平时那样绅士的吻,气息都有些不稳,完全暴露心绪,柔软的唇都无法抚平心里的不安,只有再靠近一点点,离心脏再近一点,他才能获得些许安全感。
中途间门歇,拇指轻抚着她充血的下唇,红润的唇瓣被迫分开,而后才吻上去,吞下还未来得及溢出的声音。
他一言不发,但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不高兴。
乔明月脸颊都是热的,搂着人脖子,提醒他:“去卧室……”
“就算没结果,我也不会放手的。”他忽然说。
她低头安抚似的碰碰他唇,“不会没结果的。”
“这是你说的。”岑砚青看着她,“别到时候又说,‘床上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这是她当初用来拒绝他说的话。
岑总挺记仇的呢。
当晚两人难得认真谈了一次。
出差只能影响夫妻感情,岑砚青说,为了不影响夫妻感情,他可以调整自己的时间门,陪她一起去法国。
乔明月稀里糊涂点头了。
第二天早上才反应过来,他俩一起出差不带念念,这还叫出差吗?
这事还不能告诉念念,之前他俩出去吃个烧烤不带念念就已经够有罪恶感了。
岑砚青习惯早上送她们,先把念念送到上滑板课的地方,车上只剩下两人,乔明月才跟他说这件事。
“要不你带着念念请假跟我一起出差吧?不带她总感觉有点不负责。”
“你不带我的时候都不觉得不负责,不带孩子就长心了?”
“…………”
她也没只带孩子不带他啊,要是她带着孩子跑了他说这话还有道理,现在岑总完全就是在给她没事找事。
“乔明月你仔细想一想,这些年,你到底是陪念念的时间门多,还是陪我的时间门多?”
乔明月震惊:“你还比这个吗?”
“我们可以开诚布公跟念念谈一谈,看她是怎么想的,问她我到底需不需要单独跟你相处的时间门。”
乔明月再次震惊:“这种事还要跟孩子谈?”
她以为这种事就是他们两人感情问题,两人的问题两人解决就行了,需要询问孩子的意见吗?
岑砚青一脸坚定:“我觉得有必要。”
他得让她知道她平时有多不讲道理。
就连小孩子都比她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