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培训班告一段落,刘洪昌送走了厚墩子、高俊玲。
宁州不大,没有民用机场,送人其实就是把人送到火车站。
想要出远门,又追求时间,都是先坐火车到省城然后转飞机。
出门的人可能麻烦一点,但是相送的人并不麻烦。
火车站刘洪昌挺熟悉,没少来这个地方。
位置也好,处于市中心,距离刘洪昌家里并不远。
送人就是顺手的事。
送完厚墩子,就是把杨麦香送回厂里。
培训班放假,杨麦香也就可以回到了厂里,接手了厂里工作。
六子也能从文具厂抽身出来,工作重点回到矿上。
也不会把家里的日子过得那么困难。
指点李建斌做什么生意,那肯定能够赚钱。
但是生活就是生活,没有意外的话也就不是生活。
何文慧、李建斌、何文达各自都有许多的需要。
但就算不出远门,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已经很快乐。
“行,那我跟他们说去。”
何文远推着破自行车,挡在了刘洪昌车前。
“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你这脸就白挠了,吃你喝你还要挠你。现在就这样了,等以后怎么办,你在他们老何家,还能有一点地位没有,现在挠你,你没有表示,下一步骑你头上,你还逆来顺受啊。”还是需要拱火和激将。
账不算不清,理不辩不明。
就是最正经的靠写作赚钱,让李建斌为报纸、杂志投稿赚稿费。
找上门之后,逃避也就解决不了问题,刘洪昌总要试探出何文远的态度。
“何文远,是不是你家现在日子过的太好,撑着你了,所以你在这跟我没事找事?”
但在这年代,能有一根进口的钓竿,就已经可以说是一名专业的钓鱼佬。
提出一下交生活费,不是一件多说不口的事情。
十几块钱生存都困难,怎么可能这么潇洒。
这种小日子已经很是清闲、舒服。
刘洪昌倒车,绕开了何文远,一脚油门,就把何文远甩在了身后。
“我不是让你甩掉何文远,给家里节流了吗,你怎么还想要开源了?”
也就于秋花不对生活品质提什么要求,但是有敬老的这个因数,于秋花也都是高配,说不上节省。
虽然李建斌不在乎何家其他人,但是在乎何文慧。
“她那么大一个人了,你能不能让她学一学自力更生。”
“没有办法的话,那就不要追求那么多。穿着干净就行,要什么时髦,走路上学就好,骑什么自行车。”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我现在赚的钱,连养家糊口都不够。”李建斌丧气的说道。
从小宽裕的李建斌,也是真的没过过这种窘迫的日子。
“你不跟我说去哪,你就不能走。”
单说刘洪昌现在是一个有妇之夫。…
一般工人搞点副业,抓到了就是批评处分,只要不开除,就不影响领工资,就都可以接受。
何文远本就不是一个循规蹈矩,安份守己的本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