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本就是最重视血脉的物种,更何况这位大人身上的气息……龙弛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急于在这位先祖面前表现一下。
西城主藤无缺看着三言两语就被激怒的水懿和安心隔岸观火的新城主,暗暗撇了撇嘴。
莽夫。
他微微侧过头,眼尾扫了一眼身后的人,后者接收到他的示意,趁着两位城主上台比试的混乱,十分隐蔽的偷偷离去了。
池余把玩着手中桑林的长发,轻轻勾了勾嘴角。
水懿是鲛人一族,龙弛是龙族,按理来说,两者之间也算有些渊源,只是从动手开始,龙弛就毫不留情,招招式式都下了狠手。
水懿有些狼狈的接下一拳,手臂被震的发麻,他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看好戏的池余,忍不住低声道:“龙弛,你疯了?!不是说好……”
“说好什么你说好!”龙弛慌忙打断他,一副你别瞎说的样子:“我对池城主忠心耿耿,我警告你,少给我身上扣屎盆子啊!”
水懿深吸口气:“行,就算你怕了不愿帮忙,但你我好歹是亲族,你怎么能……”
“亲你个大头蛇族,你有翅膀吗就和我攀亲戚,爷是飞龙,不是水龙!”
连续两次被打断,水懿一张脸涨得通红,憋了半天,最后咬牙切齿道:“……说的像你有翅膀一样!”
龙族只有先族真龙才有翅膀,不过也早已陨落,他看着一脸得意的龙弛,实在想不明白他这是在发的什么疯。
“你管我有没有!爷就不爱和没翅膀的玩!”
藤无缺看着台上毫不留手的二人,心里骂了一声蠢货,眼见再这样下去只能削弱己方实力,他站起身,一张无害的脸上都是笑意。
“池城主,斗法切磋,都是点到为止,现在人族神族虎视眈眈,如果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怕是会给异族可趁之机。”
池余挑挑眉,身旁的桑林看着台上的鲜血,有些后怕的向池余怀里缩了缩:“是呀城主,您的台子都被弄脏了。”
“是吗?”池余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比也比过了,非要分个胜负也没意思,两位还是入座饮酒吧。”
龙弛立刻收手:“是!”
水懿捂着闷痛的胸口,看了藤无缺一眼:“池城主,虽然今日无缘让您指教,但水懿有个疑惑,还请池城主能不吝赐教。”
这时,身旁的人接过侍者递过来的一坛老酒,他细嫩的手指蜷了蜷,还是将它打开了。
霎时间,酒香夹杂着花香,在瞬间飘满了整个宴会厅,池余看着桑林细嫩的后颈,在他乖顺的笑容里接过酒杯。
“但说无妨。”
花香愈发浓郁,楼蒙看着杯中的酒,只觉得自己整个鼻腔里都是揉碎的花汁…怎么会这么想。
水懿晃了晃头,眼前有些发晕:“我很…很好奇,池城主……是我魔族的哪一分…枝……”
“哐啷!”
“啪!”
酒杯的碎裂声和摔落到地的声音接连响起,水懿看着瘫软在座椅上的池余,咧嘴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和龙弛那家伙一样背弃盟约了呢!”
“快!藤无缺,给我解毒!”
池余眉头紧皱地歪在靠背上,看着满厅七歪八道的众魔和显然没有被影响的西城人
,又看了一眼身旁跪倒在地的桑林,声音中全是难以置信。
“你竟然……背叛我!”
桑林颤了颤,他抬起头,看着这张让自己着迷的脸,贝齿轻咬:“城主…西城主身怀至宝,无人能敌……我也是听令行事,城主…您降了吧,西城主答应我不会让您受苦的……”
至宝?池余垂下眼,确定了和尹玄勾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