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是我一厢情愿,怎么能说失恋呢。”
鼠眼苦笑一声,看着面前的虚空发呆。
因为天黑的原因,王珩几乎都看不见他的面容,于是拿起酒壶轻轻的喝了一口后,又说道:“杨媚儿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忘了她吧,你们之间有缘无份。”
鼠眼不甘心:“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她表白了,可她却说心里已经有人了,并告诉我那个人就是李元。宗主,那小子除了长得好看点,其他有哪点比我强。”
王珩笑了笑,将酒壶还给了他,随即化身为情感大师:“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希望找到属于自己的爱人,希望那个人能够长久地跟自己在一起。但说起爱情,十问九悲,所以她是这世界上最难以琢磨的东西,要讲究因果和缘分,差一点都不行。”
鼠眼不解:“我和媚儿认识了这么久,难道还没有缘分?”
王珩道:“道友啊,你也是活了近千年的老怪物了,这么幼稚的问题怎么就想不明呢。感情这东西,可以用时间来衡量么?我不否认这世上有日久生情的说法,但前提是互相不排斥,你仔细想一想,那次杨媚儿见到你,给过你好脸色。”
鼠眼回答:“那是我们之间有误会,她也不给我机会解释。”
王珩笑道:“这就是了,说明一开始,她就不愿意和你交往。至于和李元,也许是一见钟情吧。”
鼠眼气鼓鼓道:“一见钟情个屁,还不是见色起意,宗主不也是馋两位夫人的身子。”
王珩白了他一眼:“道友,现在说你和杨媚儿的事,你这个家伙怎么突然扯到我身上来了。若这样的话,我可要回去睡觉了。”
他说完作势欲离,鼠眼一把拉住了他:“宗主别生气,我不是心烦嘛,所以一时口无遮拦。”
王珩想了想,直截了当地说道:“道友,我们是修士,应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修行上面。若是心中放不下这段感情,你凝结元婴很困难的。”
鼠眼叹了口气:“不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我要这元婴有何用。”
一听这话,王珩就知道这家伙无可救药,完蛋了!
这时,鼠眼喝了几口酒,又继续说道:“算算时间,我到玄天宗也有几百年了,但能够谈心的,是有我们当初一起上来的几个人。如今草木子不在了,所以我只能找宗主你了。”
因为鼠眼平时不怎么喝酒的缘故,王珩感觉他有些醉了。就打算送对方回去休息,可鼠眼弄死不走。无奈之下,他也只能陪着。
一个不怎么喝酒的人突然间喝酒,要么是太高兴,要么就是太伤心。
鼠眼很不幸,他属于后者。然而更不幸的是,醉后他要醒来,醒来又面对那残酷的现实。
在王珩看来,这家伙虽然眼睛小,但是人不坏,也算得上一个值得深交的人。再说,一个用情至深的人,再坏,又能坏到哪儿去。
而作为一界至尊,王珩其实并不反对同志们谈情说爱。
因为他知道,爱情是最微不足道的,同时也是最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