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客野慎大咧咧蹲在车边,指间把玩着一个塑料外壳的打火机,这种打火机在随便一个小卖部都可以买到,价格便宜质量也不太行。
不过他的手指修长漂亮,指节间没有影响美观的茧子,指甲被修剪得圆润漂亮,并不输于一些上杂志内页的手模。
没有常年握枪的茧疤。
星海芽或的目光轻飘飘一扫而过,他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他面前的客野慎,三言两语概括完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后,他便闭口不言。
好在客野慎一个人也能聊得起来,他像是很少能有机会和人聊上天似的,兴致很高的朝着星海芽或笑,脸上的表情看着像是某种蠢兮兮的毛绒娃娃。
星海芽或早就忘了为什么会和这人碰上,于是他也不太理解对方的自来熟是为什么,毕竟对于他来说一切套近乎都是因为有利可图,而现在他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柔弱国中生罢了。
想不明白客野慎有什么可图,星海芽或也懒得开口问,他侧头看了一眼倒在另一边的高瘦男人,连装都懒得装一下:“这人和你什么关系。”
客野慎闻言愣了一下,他跟随着星海芽或的目光,看向了倒在地上的人,像是才想起来这茬似的:“他啊,是我收买的一个黑警,他一直在私底下做点不见光的生意,所以我捏着他的把柄让他帮我做事。”
星海芽或没想到这人会直接全抖出来,这下他都不用再多思考,就能将一切都关联上了。
那个姓紫原的警官做那些事的时候大概并不特别谨慎,能被一个人发现,就自然会有第二个人,而且纸包不住火,事情败露也是迟早的。
客野慎虽然看上去不太聪明,但好歹也是组织的人,一个普通地方警察自然没办法轻易拿捏,但换做一个旅店的店员就不一样了。
“……芥见参岐。”星海芽或看着客野慎的表情,眼神暗了一瞬,“你认识他吗?”
客野慎眨了眨眼睛,“你怎么认识这个人的?噢,我之前听说他死在我顶头上司对家手里了,不过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人,还问过他。”
男人抬了抬下巴,示意着言语中的“他”指代的是倒在地上的某位警官。
是巧合吗。
星海芽或暂且保留怀疑态度,他让客野慎安静一会儿,便给萩原研二打了电话,大概说了这边的情况,听了几句关心和嘱咐便挂断了电话。
客野慎倒是很配合的没有说话,他似乎很好奇另一边能训星海芽或的人是何方神圣,眼神中是满满当当且毫不掩饰的求知欲。
等电话挂断,蹲在地上的男人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身上沾到的草屑,拍完顺带伸了个懒腰。
不合身的衣服顺着他的动作往上滑了一大截,露出男人腰腹处的淤青乌紫,这种伤动作但凡大一点就会被疼得够呛,但这人好像已经习惯了一般面不改色。
星海芽或很突兀的回想起这人之前被掰手腕的时候,他还没怎么用力对方就疼得呲牙咧嘴的,表情看上去并不像是伪装。
可刚刚那个动作也太过自然,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痛。
少年垂眸思索,但他没有沉默太久,只片刻便开口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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