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么大的事,警察来的很快,不过说来也巧,这栋建筑就坐落于警视厅两条街后。警察来后解救了反锁门的两个少年,不过其实说是解救并不贴切。
星海芽或被工藤新一扶着出去的时候,看见了被杀死的男人,墙壁上有喷溅式血迹,玻璃窗碎了两面。
完全就是满地狼藉。
搜查一课的目暮警官正在和工藤优作讲话。这起事件相当恶劣,被男人杀死的女人身上有三十多道刀痕,没等到救护车就已经死了。
而犯下杀人罪的男人在追逐两个目击者时被当场击毙。
所以那个男人在玻璃碎裂的时候就死掉了,但是碎裂的玻璃窗却有两面。
“喂,星海。”把星海芽或挂自己身上,所以没去掺和案子的工藤新一陷入沉思,“那个时候,你听到了几声碎裂声?”
当然是两声。
星海芽或没有开口,他垂着头看上去有些昏昏沉沉的,工藤新一半天没得到这人的回答,转头一看就发现这人已经闭上眼睛半昏迷了。
“星海!”
少年着急的把人放下来坐在椅子上。毛利兰刚听说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在后台遭遇了事件,急匆匆赶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吓得她心跳都几乎停滞。
“芽或!”毛利兰跑了过去。
灰发的少年面色苍白,他靠在椅子上眉间紧蹙,有一种残破的美感。毛利兰很早就知道星海芽或长得好看,一开始是铃木园子提起的,对方也确实和一般孩子不一样,站在人群中是一眼就能区分出来的特别。就像她曾经在园子家里看到过的那种娃娃,每一个都做工精细漂亮,但不堪一击。
毛利兰有很多次见过星海芽或细瘦的四肢,未长成的少年挽起袖子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自然而然的抛出关于她会感兴趣的话题,她想说的话全部都不给开口的机会。
她头一次这么直观的意识到星海芽或的脆弱。
窗外的雨已经要停了,淅淅沥沥的有些恼人,但云没有要散的迹象,沉闷的灰色压得人几乎窒息而亡。
“警官先……!”
工藤新一的话还没说完,一只手就扯住他的外套,原本紧闭双眼的少年睁开眼睛,他的目光凝视着尸体的方向,工藤新一顺着看过去。
看见了角落里报废的小提琴。
“……”虽然有点觉得不太可能,但工藤新一还是问了出来:“星海,你该不会是因为那把琴……”
“可以了,别说了。”星海芽或露出极其痛苦的表情,他刚刚让系统去查了那把琴的价格,被系统面板显示的数字晃得眼前一黑。
反正,要赔肯定是可以赔,但他真的会大出血,出得生不如死的那种。
“话说我也没有要让你赔啊,当时那个情况也没办法吧。”工藤新一见星海芽或没事,嘀嘀咕咕的站起身来。“兰,你先照顾他一下,我去看看情况。”
陷入回忆的少女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她啊了一声,然后很快笑着应下来,只不过笑容有些勉强。
工藤新一看了她一眼,犹豫了片刻,还是挥了挥手转身朝现场跑去。
工藤新一就是那个样子,案件发生他就会很上头,满心满眼都是案子破解真相。星海芽或没觉得这样不好,他招呼毛利兰过来坐,这种椅子是用于比赛候场的,并列的还有好几个。
因为离现场有一段距离,所以使用一下也没关系。
毛利兰坐在星海芽或身边,她双手攥着裙子的布料,破碎的玻璃窗给了外面的寒风侵袭的漏洞,伴着点飘雨让她觉得有点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