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零一向是伶牙俐齿的,但眼下细茹说的这番话她却没法反驳。
她本来就是个凡事都以‘我高兴我快乐’为第一标准的人,这细茹说她喜欢骚享受骚,在神零看来,倒是比别的任何一个理由都说的通。
“好吧,那你有没有从良的打算?”
“噗……”
看着神零一脸认真的问自己,细茹笑出声:
“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有意思,我们明明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你又是个姑娘,怎就要劝我去从良了?”
神零眼珠转了转:
“我要说,我和别人打赌,只要我能让你从良,我就能赢很多钱,你信么?”
这么胡扯的理由,她自己都不信。
没想到细茹却偏了偏头,一脸认真:“我信。”
神零:“……”
好妹子!她怎么忽然感觉她和这妹子这么投缘!
想到这儿,她一路小跑到床边上,往细茹身边毫不客气的一坐,勾过细茹的香肩:
”美人儿,我说认真的,这个赌我必须要赢,你就告诉我,怎样你才肯从良。“
那细茹无比媚浪的斜瞄了神零一眼,柔弱无骨的小手将搭在神零的肩上,那动作就像是随时要把她勾到床上去似的:
“丫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是因为享受,所以才呆在这醉春苑的。世人都说,女人需得洁身自好贞烈不渝,女人就应该名节至上清白至上。可我不这么认为,自古男人妻妾成群,自古男人纵欲无度却无人指责,怎得女人就不能一天换一个男人了?怎得女人享受自我,就得落个风骚下贱的名声了?我不管,我偏要和她们不一样。”
像是在解释,但更像是在倾诉,细茹声音柔媚婉转,一双水眸中盈满万种风情,手还轻飘飘的搭在神零肩上,眼神却似飘向远处,神零甚至能听见她低低的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喟叹。
更让神零感到奇怪的是,她竟然理解细茹说的这一番话的言下之意。
这细茹,或许才是真正把什么事都看得开的性子,不求一声轰轰烈烈,但求自己高兴快乐无拘无束。
尤其她对待**的观点,倒是有些像一些现代人。
神零想了想,回应道:
“追寻自我没有错,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没有错。女子的确不必要非得为了旁人的眼光和别人强加给她们的‘名声’或者‘贞洁’而活,没必要活的那么累。但像你这样,纵使没有错,也终究会少了些什么,这一辈子,还是遗憾的。”
细茹脸上的表情瞬间怔愣住了,她这番感慨发自内心,并不是第一次和别人说,但能理解的人寥寥无几,要么是嘲笑她为自己的放浪辩解,要么就算有一点点理解,也只替她感到惋惜,可眼前这个小丫头,居然说了一番让她震惊的话。
她不禁开口问道:
“我会少些什么?又为什么要遗憾?”
神零看着她,眼神有些怪异,就好像在说,连这个都不知道。
“真爱啊,你这一辈子,天天换男人,比那些男的还潇洒,可若是要一辈子也没对任何一个人付出过真心,且因为这份真心甘愿为他忠贞,那岂不是少了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