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禾抬手便拆了自己的头上的束带,将头发散了下来:“我教你,你看看清楚,该怎么利用这支舞,来尽最大可能的展现自己的身段儿。”
说罢,便随意的跳了一段儿爵士舞。
画娆一时间都呆在了那里似的,瞪的两眼发直,几乎不敢相信。
一来,是不相信他们家东家竟然是个女的!?
二来,更是不敢相信,这世上竟然还有能这么跳的舞?!
心禾的舞,动作其实都很有力度,可跳出来的感觉却很勾人,有些挑逗的味道,甚至她的眼神,都像个妖精!她似乎只是随意的甩个头发,都让人觉得妩媚又妖娆。
就在画娆还在发愣的时候,心禾已经跳完了站定了:“这种舞呢,其实局限性不大,非常的自由,你可以按着自己的喜好添加调整动作,比如你头发乱了,你抬手拨弄拨弄一下,也会显得很性感,这就是一个性感的舞,也是最适合你的舞,因为你的身段儿好,你如果聪明一点,就该知道如何去展示自己的身段儿,它跟传统的舞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它对你来说,跳起来绝对更勾人!”
传统的舞蹈其实也很好,但是不适合画娆,画娆的脸虽说也算美人,但是在一众头牌里,其实算不得惊艳,很容易被忽略,她唯一可以惊艳压过旁人的,就是她的身材,胸大腰细屁股翘,女人渴望的她都有,甚至完美。
如果穿着繁复的襦裙,跳着轻柔的传统舞蹈,很难展现她的优势。
画娆忍不住问道:“可这样的舞,我从没见过,若是公然跳,会不会······”
“怕什么?这舞到时候要在咱自家办的花魁大赛上跳,来咱这花街上的男人,难不成还巴巴的来找良家妇女的?画娆,我跟你说,这对于你来说,算是个翻身的好机会,我早先接手花满楼的时候就说过,我的野心很大,所以我希望你们的野心也跟我一样大。”心禾鼓励她道。
画娆心里似乎燃起了星星之火,重重的点头:“我会的!”
可顿了顿,便又道:“可我总觉得,我穿着这裙子跳这个舞,会不会有些怪?”
心禾笑道:“放心吧,既然我已经打算好好捧你们了,自然是不会让你就这么上台的,你们到时候的服装之类的,我也会亲自给你们做,一定最适合你。”
“多谢东家!”画娆兴奋的道。
心禾笑了笑:“先别忙着谢我,日后成功了再说,我只给你一个路子,该怎么走还是得靠你自己,对外别跟人说我是女人。”
画娆兴奋的点头:“我知道的!”
“去给我将青蕾,巧巧,如绿叫进来。”
“是!”
画娆兴奋的出去叫人,大家看着她这个样子,原本还惶恐不安的心,此时莫名的安定了许多,总觉得这新东家是真的有本事让她们出头的,此时便越发的期待了起来。
心禾看着进来的三个姑娘,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面色不禁有些为难,冷晴和画娆好办,因为她们本就自带特色,可这三个姑娘呢,美则美矣,却没有什么特别能够吸引她的特色,如果强加特色在她们身上,怕是不伦不类的。
心禾看着青蕾,顿住了脚步,她们三个算是都是走的花楼一贯的路子,清纯乖巧的姑娘。
心禾既然说了,想要一个百花齐放的花楼,这清纯乖巧型虽然在别的花楼都烂大街了,但是她还是需要的,不单需要,而且要稍加调教,给她添加一点新鲜的元素,让她脱颖而出!
青蕾呢,格外没心眼儿一点,这也是心禾接触下来的结果。
毕竟青蕾年纪还小,如今也才不过十六,出来还不久,身上风尘气息不重,所以心性单纯些,也是因此,眼睛清澈几分。
心禾思虑再三,才道:“青蕾先出去。”
青蕾眸子里带着几分不知和委屈,却还是没说什么,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巧巧和如绿眸中闪现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随即殷勤的行礼:“东家有什么吩咐?”
心禾看着她们道:“你们大概也是知道的,咱花满楼修整一个月,就是为了筹备一个月后的花魁大赛,现在呢,我们就是为了这个花魁大赛做准备,对于你们两个,我可以给你们两个选择。”
巧巧和如绿对视一眼,忙不迭的问道:“什么选择?”
“一个呢,就是你们两个给画娆做伴舞,画娆的舞,非常的有特色,我可以打包票的说一句,她的舞一跳出来,必然名声大噪,如果你们乐意,和她一起跳,到时候得利,你们自然也少不了。”心禾定定的道。
其实心禾知道,巧巧和如绿还有画娆,都是万花楼的头牌,算是平起平坐,素日里,兴许她们两比画娆还有受欢迎一点。
要她们给她做伴舞,她们想必是不乐意的。
但是在心禾这里,她是没有太多时间去顾虑她们的感受如何,毕竟成王败寇,用实力说话,她们没有特色,没有过人的实力,心禾自然也不会给机会让她们浪费。
但是说不顾虑,也不想太伤这女孩子的心,心禾才会找她们单独谈。
巧巧和如绿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给画娆伴舞?我们什么时候也沦落到给她做衬的地步了?”
心禾揉了揉额角,这是料想之中的答案,随后便道:“还有一种选择,便是你们各自准备才艺表演,选你们最拿手的来就行。”
心禾顿了顿,却抬眸看着她们道:“不过我有一句忠告说在前面,如果是我,我建议你们选择第一种,我知道你们和画娆算是平起平坐,突然要给她做衬,你们不乐意是理所当然的,但是那个舞的确适合画娆,而且,那个舞很有特色,一跳就火,到时候伴舞跟着一起火也不是没可能,你们想想清楚最好。”
巧巧却是冷嗤一声:“还没跳呢,谁知道最后是个什么德行?别到时候她丢脸还拉着我一起,我巧巧好歹是个头牌,也能轮到给人做衬?做梦!我自然是跳自己准备的才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