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的情况的确不是太妙,我的背包倒是还在,里面都是一些吃食跟药物,武器跟矿灯则早就不知道扔哪里了,就剩下大牙手里的一把电筒,还有插在背后的猎枪。
得亏他死扛着,连人带东西跑了过来,这负重,比起特种兵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还在心疼我的那把尼泊尔弯刀,虽然形状怪异,却锋利无比,而且沉手,握着让人有一种安全感!
大牙说:“早知道就把砍刀也带着了,可惜当时只想着鸟枪换炮,现在倒好,只剩下一把小匕首了,你要不要,要就给你。”
那有个屁用,我摇了摇头,他那把匕首实在太袖珍了,比西餐的刀具大不到哪里去,还不如把黑驴蹄子给我呢,那玩意风干之后,干硬干硬的,紧要处拍起来,不比砖头差!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与其说是石洞,倒不如说是条走廊,凿得四四方方的,岩层结构十分特殊,貌似都是黑牛所说的那个上古什么纪。
原来暗红色的岩石表面,经过不知道多少万年的风化之后,呈现出一种黝黑的质地。
人走在里面,头顶快要够到洞顶了,倍觉压抑,好在洞道颇宽,虽然润湿,却没有生长植物,倒是能看得清楚。
石壁上都是凹凸不平的图案,虽然算不上多,但也隔三差五的就有一些不同种类的化石,大都是一些爬行类的甲虫,封在暗红浅黑的石壁上,如果不看仔细,还以为是雕塑。
我从来没想到化石会有这么多,总以为那是挺高贵的玩意,要考古学家寻找多年,才能在哪个山坳里,找到那么几片破石头,真没想到在这里俯首可捨。
不过细看起来,这些尘封在石壁上的古生物,形态与今天所见到的物种大为不同,显得庞大而夸张,也不知道跟那只玄武是不是同一时代的!
但是我有一种感觉,似乎随着往前走,这些生物化石,就像是一步步在进化的过程。
我边走边觉得有些阴凉,便指着一处凹凸不平、盘节多爪的地方,对大牙说:“你看连蜈蚣都长这么大,难怪会有粮食危机,最后大家都找不到吃的,直接挂了!”
大牙看了一眼,说这哪是什么蜈蚣,这是蚰蜒!
蚰蜒?我被大牙说得老脸一红,眼睛的余光似乎觉得壁上叫蚰蜒的东西,颜色变幻了一下,不过我也没在意,在这黑漆嘛呼的洞里,电筒扫过的光影有些明暗,也属正常。
倒是大牙这货嘴欠,说:“蚰蜒这种玩意,一般都不到米粒般大小,长得这么大还真没听说过,可惜都成了石头,要不弄两条放动物园,再雇个妹纸蹲门口收票去!”
我随口骂道,“真要有这玩意,看你还能乐成这样不?”
大牙举着双筒猎枪,嘿嘿说道:“倒斗不怕死,怕死不倒斗,到了地下,就是跟人间不同的境界,什么稀奇古怪的没有?别说只是可能,就算真有,小爷也不怕它!”
我对于他这种独特的思维,实在无语,那些混在各大论坛,不知道真假的摸金校尉们,整天吹嘘的都是些符咒、木剑、老祖宗留下来的内裤什么的。
也就这货,号称名门正宗,却整天扛着把破枪牛逼哄哄的,真是让他那土鳖爷爷情何以堪……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深入洞道十多米深,身上越来越冷,像是在泳池中刚刚上来,冷风吹过身体,汗毛里都灌着风,不单冷,而且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