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成爹终日借酒消愁,可能在他心里是爱着文成娘的。现在,他的生命危在旦夕,只想临终前再见文成娘一面,可是,去哪里找她呢?
盛花目睹了这一切,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了和文成娘的约定,文成娘在临走之前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她,包括她的地址和联系方式,也就是说,盛花是知道文成娘下落的,她会告诉文成吗?
盛花也纠结,看到文成爹的情形,她想把文成娘的地址告诉他。可文成娘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要保密,绝对不能出卖我,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开始新的生活。
思来想去,盛花决定不说出文成娘的下落。
文成仿佛看出了盛花的心事,发现她神色不对,觉得盛花肯定有事瞒着。于是,刘文成盯着盛花问:你是不是知道我娘下落?盛花摇摇头。
“如果你知道她的下落,麻烦你告诉我,你看我爹已经成了这个样子,难道你忍心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遗憾走吗?刘文成带着哭腔说。
盛花也哭了起来,她确实不忍心,如果文成爹就这样走了,那她也会背上一辈子的良心债。
“文成,我说实话吧!其实干娘在临走前来找过我,我们说了很多,盛花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她把地址留给我了,但她不让我说。
一听盛花知道朝思夜想母亲的地址,文成二话不说“扑腾”一声跪倒在地:盛花,看在咱俩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把我娘下落告诉我吧!为了我,为了我爹。
盛花赶紧把文成扶了起来,眼泪哗哗直流:好好好,文成快起来,我把地址给你。盛花找笔写了个纸条交给文成,叮嘱他:按照这个地址去,就能找到干娘,你快去吧!这里有我照顾。
文成对盛花表达了感谢,走到文成爹的病床前,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爹,你等着,我这就去把娘找回来见你。
病床上闭着眼睛奄奄一息的文成爹,仿佛听到了似的,两行泪无声的流下来。文成帮爹擦了擦眼泪,交待盛花照顾好老父亲,他很快回来。
刘文成再一次踏上了开往济南的列车,这一次与上次不同,这一次是他自己,身边没有了老父亲,而他的父亲,正在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支撑着,能够见他最想见的人最后一面。
列车到达济南,文成胡乱吃了口面包就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地址显示这是一个小院,小院里有三间小平房,院门没有关,文成轻轻的推门进去,院子里有一位老奶奶在喝茶。看到刘文成进来,老奶奶板着脸问:你找谁?进来连门都不敲,乡巴佬没家教,说完还想用拐角赶刘文成。
刘文成见状赶紧道歉,说了不少好听的话,老奶奶的脸色才缓和了一点。刘文成赶紧问道:奶奶,这是李治顺的家吗?(李治顺也就是李老师)。
老奶奶点了点头,刘文成有点激动,终于找到人了。
“奶奶,那么李老师人呢?他在家吗?
老奶奶摇摇头说:他不在家,去了南方,要明年开春才能回来,小伙子,你认识我儿子啊!找他干嘛?
原来这个老奶奶是李老师的妈妈,刚才还为能找到娘亲感到高兴,转眼间又被浇了一盆冷水,李老师去了南方,那么自己的妈妈是不是也去了南方?
奶奶,李老师支教回来有没有带回一个中年女人?刘文成问道。
老奶奶上下打量了一下刘文成,眼神中充满了警惕,连连摇头说没有。看到她的表情,刘文成猜测她肯定隐瞒了什么,这时他也顾不上男人的形象了,连哭带喊的求老奶奶,说那个女人是自己的妈妈,自己的父亲快不行了,想临走之前再看一眼她。
任凭刘文成怎么哀求,老奶奶就是一口咬定:不知道,你快走吧!这里没有你想找的人。
刘文成不走,说见不到自己的妈妈就不离开,这老奶奶可不是好惹的主,拿起拐卖对着刘文成就打了起来,吓得刘文成赶紧跑了。
出来后他绝望的哭了,娘啊娘,你在哪里啊?他越哭越伤心,声音也越来越大,周围很多人来围观。这时,有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把刘文成拉到了一边,对着他耳朵说了一些话。
这个络腮胡子的男人是谁?他又和李老师有什么过节呢?他能否帮到刘文成找到妈妈?一切都还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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