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布没有说龙且什么情况,很多事情,单单是用言语,是无法表述的。
柳白也没有问,只是带着曹参便是上了马车。
一路之上,曹参罕见出现了些许凝重:“柳公,龙且不是带着锦衣卫马踏江湖了嘛?按照山东四郡发来的邸报,以及索要安置费用来看,应当是成效甚好。”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
增驿铺路这样大的工程,曹参涉及最多的便是钱款。
也只有切实记录的钱款,才最能反应一件事情的进程如何。
身为大司农掌管国库的曹参,对于山东四郡的情况,可谓是极度了解了。
“不知道。”
柳白摇了摇头。
说到底,他只是人,而不是神。
他会用自己的智慧去谋划一切,但是。。。。任何事情,都无法完全避免‘意外’两个字的发生。
只不过。。。。柳白淡淡道:“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本相都希望龙且能过去。”
“很多时候,事情并不是劫难,心才是。”
说完这一番话,柳白缓缓闭上眼睛。
今日朝堂之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一个比较小的地方比较奇怪。
但是。。。。不管怎么回想,却是始终想不起来。
曹参看到自家柳公这副模样,也是没有打扰,只是微微拽进了自己的衣摆,为龙且感到担忧。
。。。
“快快快,将这些酒菜布置在这个位置。”
文府之中,文丘居然在这个当口大摆宴席。
甚至。。。。连酒席之上要上什么菜,他都要亲自过问,而不是让管家来。
这种奇怪的举动,让文渊有些震惊。
朝堂禁贪腐的消息,早就已经开始传了,甚至有些歌比较关注朝堂,消息灵通一些的坊间百姓,此刻都已经在对大秦禁腐的事情窃窃私语了,他文渊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
始皇陛下早上刚刚说了要严查贪官污吏,自家叔叔就开始准备宴席?
叔叔不是在往始皇陛下的刀口上面撞吗?
面对自己侄子的这个疑问,文丘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而后看向老管家道:“记住,规仪千万不能低,将窖藏的最好的酒也拿上来。”
说罢,文丘便是看了一眼文渊,低声道:“跟我来。”
走入书房之中,文渊面带诧异与不解。
然而文丘却是招了招手,让文渊上前。
“渊儿,你看。”
文丘将一个木盒拿出,展开给文渊。
文渊看到木盒之中的东西,当场便是一愣:“叔叔,这是。。。。咱们文家的传家至宝?”
只见木盒之中,其实也没有什么一眼看过去就是华贵无比的东西,而是。。。。一副烧焦了的龟甲!
但是这龟甲与寻常龟甲不同,除却裂纹清晰之外,那龟甲口还有光滑到了甚至可以与玉质相比温润的地步。
“渊儿,咱们文家,最早的祖先追溯便是文王。文王着《易》,可先天演卦,而这幅龟甲,正是昔年咱们祖上周文王姬昌为殷商所困,牢狱之中占卜的那一副龟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