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焦触,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跑出去。
我心急如焚,一枪把冲过来的刘石刺个对穿,尸体被悍枪甩出去一丈。
大吼一声,疯狂不顾一切的把身前所有的黑山兵刺下马,凡是阻碍道路的无一幸免。
悍枪刺中一个黑山兵咽喉的瞬间,长马刀也已经砍到我的后颈,我来不及挥枪,左臂和马刀的长刀柄撞在一起,那黑山兵力量有限,被我胳膊一挡,全身一震。
我顺势身子向前一探,左手锁住他咽喉,把他推下马,跟着纵马过去,踏成肉饼。
我冷笑一声,悍枪在战马马股上刺出血,战马箭一般窜出去,随着焦触马儿掀起的旋风追去。
焦触深入十里,逼近黑山营寨,狗贼在马上仰天狂笑。
气得我差点吐血。我担心蔡琰的安危。
悍勇的热血从心脏被压迫到全身的各个角落,又从角落里聚集起来,万流入海般,狂冲入脑际。
我的胸膛就像要炸裂开来一般,声嘶力竭的吼道:“焦触,哪里走”
不顾已经迫近敌寨,毅然决然的狂奔过去。
焦触失血过多,看到我像疯了一样的追他,吓了一跳,马失前蹄被掀翻在地,此时他已经到了黑山寨,和我相距至少一里。
他拼命地爬起来,抱了全身软瘫的蔡琰向里面跑。
张燕此时已经回到寨中,见到焦触进来,急忙命令营中放箭。
焦触边跑边喊:“别放箭,是我,我是焦触——我来投诚的。”
张燕急忙喝止,焦触奔到近前,我的马儿也到了,焦触没命的对张燕喊道:“将军,袁熙——后面的是袁熙——”
张燕定睛一看,果然是袁熙。他心中大喜,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此时的黑山营寨,因为劫营要出动大队人马,
鹿角已经被搬开了,我的战马长驱而入。杀到寨门。
焦触逃进去,张燕率一队兵出战,对逃进寨中士兵道:“关闭寨门。”
我狂吼道:“焦触,纳命来。”
纵骑向内冲杀,张燕举刀来迎,被我一顿悍不畏死的拼杀逼退。
我已经有些疯狂了,根本不管自己死活,张燕的刀距离脖颈只有一个指头,我也敢跟他比快,当真把悍枪亡命枪法发挥到了极限。
张燕怕死,每每的撤刀自保,五六招一过,便抵挡不住了。
其实并不是张燕的武功不如我,主要是因为我疯狂的拼命他不敢对攻而已。
我悍不畏死的架开张燕的大刀,又挑飞两名黑山兵,疯狗一样追着张燕乱咬,张燕所有的杀招我全部都视而不见,我的眼中就只剩下自己的悍枪枪头,每一下刺出全部都是两败俱伤。
张燕心想,焦触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把人家袁熙给逼疯了,这也太过分了,杀人不过头点滴吗?
张燕抵挡不住疯狗一般的攻势,一边左支右绌的挡驾,一边向寨门撤退。
我心想,老子要是让你跑了,后面肯定就是箭矢如雨了,我跟定你了。
于是就跟着他打。一路狂飙着跟着他闯进寨门。
潮水般的黑山兵铁桶般的把我围住。漫天席地的都是兵器的影子,我的身上一瞬间,就被刺出五六道伤口。
我疯了,不顾一切的缠住张燕,张燕心里一个劲的叫苦,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我绵绵不绝的攻势。
他身边的士兵,被我连消带打的刺死好几十个,一时间竟然闪开一条道路,让我通过。
我一看大喜。舍了张燕,冲着在前面徒步狂奔的焦触杀过去。
焦触怀里抱着蔡琰,死不放手,跛足狂奔。
左臂上的箭伤,奔跑中血如泉涌。
我的马快,倏忽赶到,左手持枪,右手已经把腰刀拽出来。
一个马背俯身,一刀把奔跑中的焦触人头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