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一声尖利又诡异的惨叫后,那只鬼爪立刻没影了。
喉咙被掐的时间久了,又干又疼又痒,我一边咳嗽一边吸气,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这是我下地以来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了,可是从始至终,我连对方是个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
这也太窝囊了,我一边吐掉嘴里的血,一边在心里发誓,等我再碰见那个鬼爪,我非得给它千刀万剐了不可。
好像是为了给我一个让誓言成真的机会,周围突然又冒出来十几个鬼爪。
它们拽胳膊的拽胳膊,掐腰的掐腰,拉腿的拉腿,其中一个不要脸的还抓在了我的裤裆上。
打架就打架,耍流氓算怎么回事?
本来第一只鬼爪没了后,膏药已经拉着我往石道里退了。结果一下子又上来这么多,膏药的半个身子也被拉进了石缝里。
他肩膀上的衣服已经烂了,皮肉被刮破,墙上留下红色的血印。
我一看这下是真的要完了,这么多鬼爪,得多少舌尖血才能处理完?
真后悔,刚才还吐掉了一口血水。
膏药也气的骂娘了:
“这他妈的是什么鬼东西?”
幸好这次没有鬼爪掐我喉咙,我大声回他:
“不知道。”
“刚才那个怎么没了?”
“被我用舌尖血吐跑了。”
“舌尖血?那你继续吐啊,我胯骨轴子卡住了,骨头都要断了。”
我努力吐了一口,结果只吐出来一口颜色淡红的唾沫。
抹到离我最近的一个鬼爪上,对方抖了一下,没有跑。
“膏药,我没有舌尖血了。”
“我来。”
只听膏药“唔”了一声后,紧接着就“噗”的吐了一口。
好家伙,一大片血雾腾空而起。
所有的鬼爪都发出尖利的惨叫,然后瞬间消失。
这次不等膏药拉我,我自己先爬起来,然后猛推着膏药就退回到石道里。
手忙脚乱的把封石推好,我和膏药都跌坐在地上。
两个人惊魂未定,浑身无力,关键是舌头还疼的要命。
坐着歇了一会,膏药问我:
“五哥,我们是不是出不去了?”
我扭头看着膏药,他双眼无神,一副泄了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