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这家伙该不会中毒以后失忆了吧?
还没等我考虑好是给他两巴掌呢,还是把情事从头到尾给他讲一遍的时候,他又反应过来了:
“噢,桃花树……我中毒了……五哥是你救了我吗?”
废话,不是你五哥,还是你四哥啊?
“咦?这个罐子……这个寿猴怎么在这?”
我深吸一口气:
“怎么在这?因为……所以……然后……接着……它就在这了。”
膏药听到我腿受伤那句后,就一直盯着我的大腿。等我说完了,他都久久没有开口。
就在我以为是我放血救他,把他感动到说不出话的时候,膏药突然给我来了一句:
“五哥,我身体里有了你的血脉,你以后可得对我好点啊。”
啊打!
和膏药把寿猴放回原位,膏药说不行,我们得把这道门再堵上,不然这东西被人发现了可不得了。
我摸了摸装在口袋里的佛牌,心想膏药说的没错。
这地方虽然很难被找到……我和膏药不也来了?
和膏药费了死力气去抬石块,可是我腿上有伤,实在使不上劲。
膏药喝了那几滴露水,又睡了一觉,力气竟然变得熊一样大。
只听他“嗷”的一嗓子,原来不可能一个人抬起来的石块,竟然被他给抬起来了。
这么厉害吗?那……要不让膏药放点血出来,给我也弄几滴尝尝?
堵住了洞口,我和膏药再一次顺着石道往前走。
路过那个刻着瓜农的石头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那个瓜农正在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盯着我。
一块石头,我还怕了你了?要不是腿不利索,我真想上去给他一脚。
快到石道的尽头时,空气中有了一丝水气。很快,一条水流缓慢的地下河就出现了。
我和膏药试了试,还行,不是很凉,也不是很深。
膏药问我要不要下水,我说必须下。人常说水路水路,说不定我们顺着水流下去,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然而,现实又一次打了我们的脸。
大概游了五十多米,地下河开始在一个凹陷处停下。
凹陷里是一层半米多厚的白色沙子,地下河在这里用下渗的方式走了。
我和膏药满脸懵逼,站在白沙中不知道该干嘛。
这他娘的是什么地质啊?
还有那水,你渗下去多深啊?我刨一刨沙子,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啊?
不过失望归失望,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我们发现白沙里有很多指头粗的小鱼。
突然看见能吃的东西,我和膏药的眼睛都红了,俩人用手掬着,连水带鱼一起往嘴里送。
小鱼肉出奇的鲜美,关键是还没什么刺。我估计它们在这个环境里没有敌人,所以就长的很柔软。
我和膏药顾不上说话,只管低头捉鱼。一直吃到再也找不到小鱼了,膏药才在圆滚滚的肚子里找到良心,问我:
“五哥,我们会不会把这鱼吃绝种了?”
造孽啊,怎么吃完了才说这话?早点有这样的担心,刚才说什么也要从你的牙缝里揪两条出来。
吃喝的问题解决了,现在要面对的,仍然是生死的问题。
不过这难不倒我,顺着水路下来不行,我们可以顺着水路上去啊,反正水流这么缓,完全可以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