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南柏山。”
“我没问你名字,你怎么在这?膏药呢?还有二东?”
“过来就知道了。”
南柏山返身又往回走。
我没有急着跟上去,而是拿手电筒在地上晃了晃。
我想找个棍子或者石头什么的拿在手里防身,可惜这里除了土,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会想到防身?因为南柏山刚才转头走的时候笑了一下。
那个笑挂在他超薄的嘴唇上,再加上黑暗中手电筒一闪而过的气氛,一股阴森森的感觉吓的我双腚一紧。
是的,我害怕了。
幸好还有个手电筒,我买的是个充电式的,筒身又粗又沉,关键时刻应该能当武器抡几下子。
我捏了捏手电筒,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又在心里把膏药好好的问候了几遍,这才小心翼翼的跟了过去。
南柏山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径直把我带到了那口旱井旁。
而这时候的旱井,早已不是我印象中的样子了。
削了大半的山顶做了加固,外面的光线明晃晃的照进来。
旱井旁,二十多个身穿明黄色户外服的壮汉正在忙碌着。
井里竖着一个巨大的铁架子,一台简易升降机正在把几个人往下送人。
我呆了,第一次发现自己脑子不够用。
眼前的一切我都能看见,但是却理解不了。
我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也不知道要从哪个方向去思考。
南柏山招了招手让升降机停下,又把一身厚重的户外服和一双防水靴扔到我面前:
“把衣服换了,下去。”
“哼。”
我故意冷哼一声,表示自己既不会听他的安排,也不害怕眼前的一切:
“为什么要我下去?你先让膏药出来见我再说。”
南柏山很笃定的笑了笑:
“你肯定会下去,因为膏药就在下面。”
升降机缓缓启动,链条和齿轮咬合的声音刺耳又挠心。
我抬头看着山顶的那片阳光,心里突然一动。
从削山顶到加固,再到旱井里准备的这一切,会不会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
当时我的表情肯定特别难看,南柏山以为我害怕了,居高临下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放心,不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