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享尽了荣华富贵,应了那句老话,先甜后苦,老了老头子不要我,儿子又不和我说话,我心里苦啊!”四姨太拉着王凤莹哭诉。
盛耀宗把四房的老底给掀了之后,盛家所有人都知道四房的秘密,就连远在美国的大房二房三房都知道了。
隔三差五的打个越洋电话过来,明面上是关心,实则看四房的笑话来的。
毕竟争了几十年,感情好也只是假象,有得笑话看谁不会落井下石啊。
四姨太气到差点心梗,盛家宏的性格越发阴沉。
盛家宏无法生育又没什么本事,故而他和四姨太一直把钱看的很死。
就连他三个妻妾的贵重首饰都由他保管,戴了是要还回去的。
以前这层窗户纸没有捅破日子还能过下去,如今四房再也维持不了昔日父慈子孝相亲相爱的假象。
盛家宏也是个狠人,既然儿女都知道他不是亲生父亲,心里有了隔阂他也就懒得再养着他们。
反正面子里子都丢的一干二净,他也不怕他们四处说。
说出去,他们比他更丢脸。
盛家宏想通之后上个月就把妻妾儿孙全都撵走,四姨太拦都拦不住。
偌大的家里就只剩下母子俩和几个佣人干瞪眼。
盛家宏冷冷沉沉,一天也说不了两句话,苦闷的四姨太闷在家里差点没被憋疯了,唯一能说上话的也就只有王凤莹了。
王凤莹安静听她说完,劝道:“我们这个年纪黄土都快埋到脖子了,又还剩多少日子,难过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你也别想太多,我在家也没什么事,你无聊了就过来说说话。”
四姨太感激点头:“王姐,不瞒你说,我现在也就能和你说说话,老五老六老七老八,和那边儿三个都看我笑话呢。
说我们这房家宏没有后我们母子百年后都没人祭拜,只能做孤魂野鬼,这是吃我们这房的绝户呢。
我是造了什么孽哦!”
四姨太越说越伤心。
清官难断家务事,王凤莹和她的关系普普通通,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只能顺着她的话说道:“你还有女儿和外孙呢,快别哭了,你那些东西可以给他们啊。”
四姨太用手绢擦擦眼泪,叹气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都是别人家的了,给他们又有什么意思。”
王凤莹:“。。。。。。再是别家的那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怎么也比别人亲啊,难道你要便宜看你笑话的人?”
她就不明白四姨太是怎么想的,自己也是女人,怎么就那么重男轻女呢。
在四姨太根深蒂固的思想里,她并不赞同王凤莹的话,宁愿再收养个孩子,把钱财都留给他也不愿意给外孙。
她心知自己和王凤莹观念不同,再说该红脸了,便转移话题道:“王姐,你儿媳和孙子孙女呢?”
王凤莹一僵,这下轮到她叹气了,不过她没表现出来,说道:“来香江前就分家了,老大一家没买到合适的房子跟我们住了两个月,年后就搬出去了。”
四姨太震惊道:“一家人住在一起热热闹闹的不好吗?”
“好什么呀,远香近臭,各住各的清净,再说又不远,半个小时都够一个来回。”
实际上,齐骁一家是被她赶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