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一个无头身体直愣愣的站在王锦身后,断裂的脖颈处猩红的肉筋都拽了出来,混杂着碎肉血肉模糊。
薄荷味的牙膏泛起的泡沫漂浮在洗手池的水面,一个透明的大泡泡浮现在泡沫表面。
王锦低头看着泡沫用嘴吹了吹,居然没吹破。
“呼,呼。”他加大力度,泡泡非常坚固,虽然被吹得东倒西歪,但仍坚贞不屈。
镜子里的无头尸身缓缓抬起双手,看着好像下一秒就要冲着王锦扑来。伴随着他的动作,碎肉不断的往下掉落,一股鲜血从脖颈的动脉处呲了出来,狰狞无比。
“嗬,忒!”王锦用漱口水去冲击那个坚贞不屈的大泡泡,但泡泡好似有自己的想法,每次冲击都会让他变换位置,虽然摇摇晃晃,但始终没有碎裂。
镜子中的无头尸体摇摇晃晃的开始朝着王锦袭来,鲜血从断裂的脖子上咕咕冒出,一颗双眼流血,被划的稀烂的头颅被它举起,狠狠地朝着镜面仍了过来。在头颅脱手的刹那,镜子中的无头尸体消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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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锦多次尝试终于恼羞成怒,一巴掌将泡泡给拍烂,高兴的抬头看了看镜子中帅气的自己,随后拿着自己的洗漱用品离开。
而在他刚刚拍烂的泡泡处,一颗鲜血淋漓的狰狞头颅摆放在那里,一双充血的死人眼死死地盯着王锦潇洒离去的背影。
头颅:“寄,一晌白干。”
与此同时,远在两个山头外的西门处。
由于此次事件过于诡异,上头同样十分重视,所以宋辉耀申请了两支手枪的使用权力,以便于今天晚上守夜时万一真遇到什么玩意儿也能提高点安全性。
此时小马正站在电子门前观摩上边的血迹,小四则站在是十几米外的尸体拜访处观察。当然,尸体早已运走解剖。
“队长,李沐阳的个人资料已经全部调查完毕,这个人有点副业,隐藏的挺深。”
宋辉耀手机上被传了一份文件。
宋辉耀打开文件,李沐阳的个人资料全在上面。
“李沐阳,出生于华南省东狼市,上大学前一切正常,上大学后在大二期间加入虐杀动物聊天群,自己直播虐杀过五次,在群里结识了一个名叫张忠的网友,后查证张忠是一个民间古玩组织成员。李沐阳与其有多笔交易记录。昨天上午,李沐阳最后一次联系张忠,请求对方为自己的紫水晶项链估价,并附带照片,但张忠回复并未在照片中看到项链,两人后边多次争执,最后不欢而散。”
“李沐阳。。。。喜欢虐杀动物。。。。。。”宋辉耀眼眸微动,突然想起来了一件案子。
“老刘,还记不记得三年前的璞玉市灭门虐杀案的具体地点在哪?”宋辉耀突然出声问道。
一旁坐在电脑桌前的老刘头也没回的立刻回复道:“当然记得啊,璞玉市月华县景装小区三栋地下室嘛,妈的,这可是我一生的噩梦,怎么可能不记得!”
旁边刷视频的老狗也停了下来,眼神凶狠的接话道:“那个碧养的杀千刀的玩意,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
三年前,璞玉市月华县发生了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社会影响极大的虐杀灭门惨案。一家五口被虐杀于月华县景装小区地下室内。凶手的手段之残忍,举世罕见。男主人身上被钝器切割五百多刀,几乎被片成了人骨架,片法就跟平日里吃的烤鸭似的。女主人被凶手捆绑后用铁锯从屁股处开始切割,整整齐齐的被锯成两半。两个五岁的双胞胎孩子(间隔)被钢管穿成签子做成整人烧烤。半岁的婴孩(间隔)在电饭煲里。。。。。。
最人神共愤的是,男女主人被折磨时精神已经失常,根据身上的伤口判断,他们的死亡时间要晚于三个孩子。。。。。。
当年这个案件引起巨大的社会舆论,上头施加了很大的压力,但由于凶手选择的作案时间过于凑巧,反侦察意识又非常的高,所以直到现在仍没有任何头绪。这件案子几乎成了重案组所有人的心头病。
宋辉耀死死盯着李沐阳的简历,缓缓开口道:“李沐阳,毕业于璞玉大学,大一时期参加学冷锋振东华社会实践活动,实践地点在璞玉市月华县景装小区社区服务中心,实践内容是清扫小区垃圾,参与绿化活动。”
老刘身子一颤,声音低沉缓缓开口:“当年在景装小区参加社会实践的学生不少,足足二十二个呢,不能因为这产生嫌疑。而且这群大学生我们都调查过,当年他们并没有任何疑点,相互间也都能三人以上作证不在场证明。”
老刘的声音沙哑低沉,听起来是在为李沐阳辩解,其实是在思考李沐阳的漏洞。
当年的灭门惨案实在是凄惨无比,任谁看了都觉得心头憋了一股火的难受,老刘的共情能力很强,心里更不好受。
“相识熟人互相作证可信度不高,况且灭门惨案又不一定是一人所为。”
宋辉耀站起身来,看着手里的资料眼眸放光。
“李沐阳,喜欢虐杀,案子发生期间位于凶杀案周围。。。”
宋辉耀双眼放光,突然站起身来,拿出电话拨通了队里的号码:“重启璞玉市灭门惨案,在外休假成员全部返回,着重调查当年过去实践的大学生,详细调查当年李沐阳的实践期间的具体动向!”
“是,宋队!”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是激动,看得出来,大家对当年的这个案子都耿耿于怀。
夜已深了,昨天晚上出现的雾气再次弥漫,待到室外巡逻的小四跟小马两人发现起雾的时候,雾气已经浓郁。
“队长,起雾了。”小马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