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册上都会有所记载,而且也有人证在,您大可以过去查查。”
沈七沉默,随即又是问道。
“那照你所言,朝廷下拨过来的银钱,没那么多?”
县令摇头叹息,这时候直接就表示说道。
“朝廷具体下拨过来多少银钱,我是有所不知,反正分到我手上的,早就没有多少了,压根不够青州城内的流民吃三天。”
此言一出,沈七跟余下二人脸上都浮动着惊讶之情。
说句实在话,他们也当真是没能够料到过的。
“这怎么可能呢?朝廷知道这边的流民太多,刻意发了不少银钱的。”
秦泽许忍不住地说了一句,说句实在话,他也没能够料想到过会有如此情况。
别说是他了,沈七更是忍不住的看向了县令,他也很想要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就连范公子此时也开口询问几句,“你这官员之上,究竟是何人在坐着?”
他不问这一句话还好,一问出来这一句,县令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见这县令这个样子,沈七着实是觉得有些奇怪。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再度开口发问。
“你这上面的官员你应该是认得的,为何不敢说呢?”
县令被问的有些无奈了,到了最终之时,才是摇头叹气。
似乎知道再隐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县令终归是说着。
“这上面有个官员,太过于贪财,每次朝廷分拨出来银子,到他那里之后,再往下分拨,就所剩无几。”
“每每皆是如此?”沈七皱着眉头询问。
县令重重点头,“的确是如此,那贪官每次都会从中拿出钱财,而且也会向我们征求钱财。”
“不管是何种情况,我们都不敢过去告他。”
范公子倒抽了一口气,立即就问了出声,“你为何不敢告他,他拿的可都是百姓们的血汗钱,你看看这些流民们都已经枯瘦如柴成什么样子?”
“若是再如此持续下去,他们还有命吗?这一桩桩的人命,可都要夹在你们的身上。”
县令蠕动了嘴唇,最终叹息着说,“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我也着实是没什么法子。我手上也没有多少的银钱,就算再想着救这些流民,也救不到什么实处啊,国师大人,你们可不可以帮着我想想办法。”
县令说着,眼眶都有些发湿了,秦泽许看到他堂堂一官员却苦成这个样子,也难免是说了一句。
“你先莫要哭,你先同我说说,这贪官究竟是如何?”
在几人的声声安抚之下,那县令才算是稳住了情绪,这时候立即言道。
“既然几位有心要问,那我也不瞒着你们了,那贪官的背后势力太过强大,我们压根是斗不过的,就算是抓住了他的小辫子,想要往上呈报,也都是回回无果,更会得到他愈发强大的反制。”
说着,县令又忍不住的抽抽鼻子,看向了沈七。
他禁不住的说了一句。
“还是求您了,国师大人,无论是如何,你们必定要帮帮我们。”
沈七连声长叹,他目光落在还在街中游荡的这些流民身上,思考片刻之后,直言不讳道。
“且不提那贪官如何,先要将这些百姓安顿好才行,让他们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