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下子就绷不住了,眼泪哗哗地流。
他哽咽着回:“我阿耶是被掳去回鹘的奴隶,他一辈子的梦想就是重归故土,嗯嗯……到我这辈,我是拼了命才逃回大唐的……呜呜……可我在大唐没有户籍,官府根本不认我是唐人,啊啊啊……我咋这么命苦呢?”
刘异以手扶额,很是无语。
咱不是不同情你,但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唧唧滴,就这样还敢上山入伙?
“你来龙龟山没多久吧?”
“我才投奔来三天。”
“那你本地话讲的这般好?”
“我阿耶就是河南府人。”
刘异看着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怂包,忽然突发奇想。
“我给你搞户籍,你跟着我算了。”
青年停止哭泣,睁大泪眼盯着刘异瞧。
“你们不也是匪吗?”
刘异哈哈大笑,他就这么不像好人吗?
“管我是不是匪,反正有了户籍,你可就是唐人了。”
怂包想了想,学唐人叉手做了个礼,动作软绵绵地,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我…我叫毛台,若你真能帮我定下户籍……呜呜呜……我自当跟随报答你一辈子。”
“茅台?”刘异朝江小白大喊道:“他是你兄弟。”
江小白冷漠地回视他,看刘异像个傻子,眼神在说“关我屁事?”
另一边,胡一勺和刘青山也相亲相爱的差不多了。
众人已经好一会没听见他俩的嚎叫声。
俩人慢动作地互啃了半天,现在脸上坑坑洼洼地除了血还有口水,恶心至极,
他俩累得连继续互啃的气力都莫得,终于消停下来。
这时,张鼠跑回来,笑着大喊道:“挖到了。”
张家兄弟和山匪们骇然。
这么快,怎么可能?
刘异也很惊讶,从孙艳艳离开到现在,一个时辰都不到,这就挖到了?
张鼠开始凡尔赛式批判:“她哪里像个小娘子,忒不淑女。铁锹到了她手里,像是长了根,自己就往土里钻,她一个人最起码能顶二十个。”
张家兄弟脸上乐开了花,他们对孙艳艳的排斥顿时减弱不少。
“那些匠人呢?”刘异问。
“刚刚全部放下山了。”
刘异转过身来,重新面对山匪们。
“你们把今天劫上来的羊皮放哪了?”
“放堆杂物那个山洞里了。”山匪已经学会抢答了。
刘异将张家兄弟聚在一起,说道:“咱还是按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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