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当然,‘早点’还是要吃的。”
……
等二人收拾好,早就日上三竿了。
和禅院直哉一身传统的深灰色宽袖羽织袴不同,五条新也只是简单的白色针织衫搭配浅咖色的长大衣。
“直哉就跟个老头子一样。”
禅院直哉整理了下被寒风吹乱的金发,不以为意地轻嘁了一声,“你懂什么,我这是沿袭传统,去神社参拜当然要穿得正式一些,你穿的也未免过于轻浮了吧?”
穿这么骚包,等会儿不知道有多少人上来搭讪,他看五条新也是想找死。
五条新也努力忍着笑,语气幽幽:“直哉,你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再说这话。”
金发,加耳洞。
禅院直哉比他还潮流呢!
禅院直哉无意识抬手摸了摸耳朵上的银色耳饰,轻咳了两声,恼羞成怒道:“……闭嘴吧你!有段时间不说话,会让你死是吗?”
“嗯,不会,但我喜欢跟你说话。”五条新也自然而然地勾住禅院直哉肩膀,“话说回来,直哉也信神吗?”
禅院直哉短暂地停顿了几秒。
“不信,但这一年太倒霉了,去去晦气也好。”
这玩意儿不就图个心里安慰吗?
要是心中祈愿成真,他只会觉得是自己有本事。
“欸——很倒霉吗?”
禅院直哉唇角刻薄地翘起,将五条新也的手从他身上拍下,又牢牢牵在自己的手心里,他毫不留情地说道:“最倒霉的事就是遇见了你。”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居然栽在了五条新也身上。
他可什么都没了。
换做以前,他想都不敢想有一天还能和一个男人在家族里亲密地手牵着手。
“对我好一点,一天天的,就知道惹我生气。”
五条新也从后面抱住人。
“直哉是在撒娇吗?真可爱啊!”
禅院直哉面容扭曲了一阵,恶狠狠地警告道:“不许用‘可爱’来形容我。”
五条新也敷衍道:“嗨……嗨——”
“快点出门,等会儿悟君该催我们了。”
“哈哈哈——这你就不了解悟了吧!我猜他肯定会在来的路上拐去买小蛋糕。”
必然是会迟到几分钟的。
说不定他们现在过去刚刚好呢!
“……你还真是了解悟君啊!”
“悟可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
怎么可能不了解呢?
五条新也拖着音调,“我怎么觉得直哉你这话听起来酸酸的呢?我还没计较你小时候打我一顿的事呢!”
“明明是你和悟君以多欺少好不好?”禅院直哉绝不承认自己有错。
五条新也否认。
“没有的事,悟当时根本就没帮上忙。”
他那时候年纪小,在五条家又没正儿八经地和别人干过架,那时候他和五条悟还没正式开始上体术课,与经常在家族里欺负其他同辈的禅院直哉当然不一样,打不过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