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啊!我觉得咱们这次行军的路线似乎有些迂回曲折呢。
直接冲杀到扬州岂不是更好?
为何非要先绕路到南平,接着再乘船顺江向东而下呢?
如此一来,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许多宝贵的时间嘛!
眼看着如今已然步入九月之秋。
倘若真照这般行进下去,恐怕最快也得等到十月中旬方能抵达扬州城吧。
待那时节已入冬寒之际,不仅需要抵御严寒酷冷,更要面临战事纷扰。
况且此番我方乃是长途跋涉至扬州,敌方却是以逸待劳,尚未开战,咱们便已输了五成把握呀。
再者说,如果那李贼还能依仗地形优势,那么到最后,咱们怕是连一分胜算都难以企及咯。”
高怀德凝视着梁子渊所规划的行军图,心中暗自思忖道:这条路线并未选择由泽州返回东京,而后经亳州奇袭扬州,着实令人费解。
“老高啊!咱们这次南征可是一件大事儿,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来。
这事儿,不仅你能想到,其他人肯定也能猜到。
连陛下和朝堂里那帮大臣们都心里有数!
李重进那家伙更不用说了,他肯定也明白得很!
如果咱们就这么,傻乎乎地直冲扬州城去,那可就是把自己暴露无遗!
这样一来,敌人就能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迎接咱们。
要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咱们得损失不少好兄弟。
实在太亏了!
你看看我规划的这条行军路线怎么样?”
梁子渊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在地图上比划起来。
只见他先从泽州,接着又移动到襄州(襄阳),最后停留在江陵,并握紧拳头狠狠地敲了一下那里。
高怀德皱起眉头,心中充满疑惑:“老梁这家伙,在江陵这儿敲一下到底是何用意呢?
难道其中蕴含着某种特殊的意义不成?
啧啧。。。。。。怎么又来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你猜我想’的游戏啊?真是令人头疼!”
站在一旁侍候的赵疏影,看到高怀德那副茫然无知的神情。
立刻就猜到他,并没能理解自家夫君的真实意图。
于是她轻声说道:“高将军,夫君的意思其实是。
首先要消灭掉南平这个,在夹缝中求存的弱小国家。
这样做不仅能够,起到战略迷惑对手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