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有一事不明,向长老请教?”终究是那弟子憋不住,先问了。
“问。”
“长老,咱们来此狩猎玄武的消息,其他各派早已知晓,这周围都是他们的人,可咱们如此大摇大摆的落在这,就不怕那些自称正道的突然袭击?就算他们不袭击,等到咱们狩猎完玄武之后再出手,咱们又该如何抽身而退?”
“你以为是为何?”枯木长老反问那堂主。
那堂主顿了顿,说到:“弟子这几日在这里四处查探,发觉来的都是门派中的上清境弟子,并无太清境的高手,弟子想长老或许是暗中调遣门内高手,先出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可弟子以为长老如此招摇的来此处,其他门派收到消息,必定也会派高手前来,到时候咱们再要行动就难了,若真要先出手奇袭,宜早不宜迟。”
“你既然知道其他门派会再来人,我们又何必再奇袭,自讨败仗?”
“弟子愚钝,请长老明示。”
“你先退下吧,紧闭口风,不必多言。其他门派若再有动作,及时来报。”枯木长老说到。
“是。”那堂主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再说其他门派,都只派了些一般弟子来查探,而圣殿教堂和蜀山剑派,竟是一个人都没来。这蜀山剑派据说偏安蜀地,较少与外界切磋,不来也在常理之中,可是圣殿教堂是天下第一的正道大派,竟然一个人都没来,这就不合理了。当然,今日情况不同了,今日厉血门的长老都来了,正道再不派些高手过来,岂不是坐看厉血门狩猎玄武,一步步做大。
灵山剑派,掌门玄竹自从战败后,就一直闭关,门中事务由戒律堂和幽兰堂代管,而今日收到厉血门长老亲临北海的消息,掌门终于出关了。光明殿内后堂,玄竹掌门单独接见了戒律堂长老和幽兰堂长老问起此事。
“船内是何人,可有打探到?”玄竹掌门问。
“船内有法阵防护,又有弟子戒严,查探不得,不过那样的飞舟,像是厉血门长老,却也不能确认。”戒律堂长老说。
“厉血门并非蠢材,我门中弟子已经去了,他就不会贸然狩猎玄武,只恐他先出手对付我门中弟子,立刻传信,让门中弟子多加小心。”玄竹掌门说到。
“已经传信让诸位弟子小心防范,一有异常立刻撤退。只是我等可要前往?厉血门耳目众多,我等若无动静,我担心他们会速战速决,得了好处就走,倒时白白牺牲了一批弟子。”戒律堂长老说。
“就算他耳目众多,那些个探子都是些境界低微的,我等若是掩盖气息偷偷前往,他查探不了。这个道理厉血门自然知道,查不到我们动静,他必然不敢贸然出手。”幽兰堂长老说到。
“那依你看,厉血门意欲何为?”玄竹掌门问幽兰堂的清兰长老。
“这狩猎玄武的消息,多半是厉血门自己传出来的,他们长老又大摇大摆的降临北海,太过招摇,想必是刻意引诱其他门派上钩,等我们到了,它必然另有安排,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幽兰堂长老说到。
“清兰师弟,你此话言过了,纵是厉血门有此心,可是我正道各派高手若是都到了,他区区一个厉血门,能将我们一网打尽?”戒律堂长老说到。
“我只是有此想,并未说厉血门就一定能做成。”幽兰堂长老说。
“掌门,依我看,既然厉血门长老到了,我门中弟子孤身在那,太过危险,门中或派人支援,或者让他们后撤百里。”戒律堂长老对掌门说。
玄竹掌门垂目思量,不知如何做。若是撤回弟子,那岂不是容忍邪派做大,以后落人口实;若是派人增援,又怕中了邪派的计。
“其他门派有何动静?”玄竹问。
“其他门派应该也是刚刚收到消息,暂无动静。”戒律堂长老说。
“掌门,此次行动,我等都未发现圣殿教堂的人出动。”幽兰堂长老说到。
“清兰师弟不必担心,圣殿教堂乃正道砥柱,之前厉血门来的都是些小辈,圣殿教堂自然不会轻易出马,可此次来的是长老,圣殿教堂必然会派人前往。”
“嗯,既然如此,多派几个上清一等的弟子前去接应,一有争端立刻后撤。至于圣殿教堂,一有他们出动的消息,我们就出发。”
几人商议已定,便依此行事。
圣殿教堂,天下第一的正道大派,就算你厉血门有什么阴谋诡计,圣殿教堂也能碾了你。就算你侥幸胜了,其他各派躲在圣殿教堂后面,转头就跑也没什么损失。
不只灵山剑派,其他正道门派似乎也是这般想的,都在观望圣殿教堂。
自打厉血门枯木长老到了北海后,不停收到其他各派弟子增援的消息。要说这玉清境界的弟子,就算是玉清巅峰,御剑飞行一口气也顶多飞百里,必须要落地休息补充法力。要是上清巅峰的修士,就算一口气能飞行千里,还要隐藏气息不被察觉,那是难上加难。所以各派玉清境界和上清境界的弟子出动,都能被查探到踪迹。
双方观望了几日,圣殿教堂终于出动了。
据说那一日,有巨鹰起于洛都城圣殿教堂,一声厉啸百鸟皆惊,振翅而飞直上九天,背负青天腹着白翼,直往东北方向而去。
一只巨鹰能带多少人?顶多四五个吧,人虽不多但要看是什么人,万一来的都是太清巅峰的大能,把北海雪地上所有门派推平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