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也这么认为,但后来我改变了看法。"墨林慢慢站起来,打了个哈欠后,也帮贺华黎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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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华黎脸色微怒:"周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家虽不算魁梧,但至少也有六尺多高!"墨林听了,突然放声大笑:"贺公公,你忘了本啊!"
贺华黎脸色再次变得阴郁:"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请你别忘了,你杀害紫宸国公的时候,还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奴隶,而现在你是掌握禁军兵权的贺总管!"
道士弯下腰,模仿贺华黎低姿态的样子:"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三千琉璃大道的尽头,那时你刚开始掌权,紫宸国公还未去世,你不敢胡作非为,举止也合乎礼仪。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这个红尘世界里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我这双眼睛。你已经很久没有像那天那样学会低头了!"
听完这番话,贺华黎颓然倒下,又一次倒在了戏台上。
"所以,当我一提到五尺七寸,你就无言以对。你毒害紫宸国公,应该也是为了百里太后。其中的恩怨我还没完全了解,所以尽管案情明朗,但我还会继续追查细节。"
道士说完,直起身,笑得轻松自在。
"不过你也不必过于紧张,我只是个云游道士,我在意的是真相大白,不关心你们的家国仇恨。现在这里的事情结束了,我要带着我的猫离开。"
墨林说完,轻轻地啸声环绕屋梁三周,走向后台的厢房,不久肩上趴着一只白猫慢慢走出来,正是归去来兮,它依然安详地打着呼噜:"看来皇宫的伙食不错,又胖了一圈。"
道士说完就要走,谁知道贺华黎已泪流满面。墨林头也不回,走到门口遇见宁远,突然听到老太监撕心裂肺的喊叫:"周道长,如果你真有能力,就救救明天的大戎吧!"
宁远听到这话,热血沸腾,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墨林。
墨林毫不在意,把白猫抱在怀里,把身上的毛毯裹得更紧,然后冲出了春华槛的大门。
宁远:"道长。"
墨林来到宫道上,自言自语:"明明是一场大火,却让人感到心寒。"
他离开了春华槛,走到门口时,宁远从后面跟了上来,突然拍了拍李觉的肩膀。
"准备笔墨。"
宁远不明所以,墨林回头看了看春华槛,轻轻叹了口气,接着又紧了紧身上的毛毯。墨绿色的道袍仿佛一个游魂,宁远跟着他,又多看了几眼:"道长,这衣服真的不太适合你。"
"司马种道的外衣,只会掩盖我的风骨。"墨林点点头。
"多了七分邪气,少了三分正气。"宁远撇了撇嘴。。。
这段话我喜欢听,那个司马老头仗着年纪大就随意行事,穿的衣服也不正规,不过他说的正义这事儿确实需要好好考虑。我自认为不是顽固不化的人,但也绝不属于善良的那一类。毕竟现在这个不讲理的世界,好人容易被欺负,坏人却欺负别人。
道士看了看周围围墙外熊熊燃烧的火焰和滚滚浓烟,轻轻地咳嗽了几声。
这么说来,既正直又狡猾可能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既不欺负弱者,也不委屈求全,做人真的很难。宁远感慨万分,墨林眼中也充满了欣慰:“将军总算没跟我白学,至于你心里的困惑,你要学我这样生活。”
“怎么个活法?”宁远好奇地问。
道士微微一笑,眼睛还是半闭着:“像大人一样生存,像孩子一样生活。”
两人边聊边走,周围都是高大的宫墙,天空飘着鹅毛大雪,整个宫殿的火势依然旺盛。
宁远提醒说:“道长,你刚才不是要写诗吗?”墨林点点头:“我想送给贺公公,但又觉得不太合适,人和事物都已经变了,故人不再了。”
宁远肯定不明白这话的意思:“我们现在要去哪里,什么时候去找太子凉?”墨林回答:“不急,先解决眼前的火势,保护好太子凉的祖业。你先想办法找到公羊真君,其他的再说。”
这让宁远很为难:“四周都是火海,怎么找人啊?”墨林说:“将军不用担心,他带着我的卷轴,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