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林没有心情开玩笑,罕见地严肃说道:“真正决定斩龙阵关键的是这九台上供奉的九种法器,名为‘镇台’。但这‘镇台’非常灵活,可以是玉石,可以是胸器,可以是牲畜,甚至可以是人血。镇台镇压的东西不同,斩龙阵的效果也会截然不同。”
公羊千循:“现在陵阳皇城四处都是大火,根据你的图所示,这棵冷杏树的位置是按照镇台的保护来安排的吗?”墨林:“正是如此。因此,要想解决皇城的危机,就必须依次找到皇宫里的九个镇台所在,破坏掉镇台的阵眼,阵法自然就会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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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在一旁听得激动不已:“那道长,你现在画出了分布图,是不是可以马上去除阵眼了?”
墨林摇头苦笑,宁远一脸困惑,公羊千循在一旁解释:“按照道友刚才的说法,我们并不知道镇台镇压的是什么东西,每一种都可能不同。仅凭肉眼判断,是不可能找到正确位置的。”
“就这样,咱们赶紧离开,留在这里早晚会有危险!”宁远说完就马上行动起来。公羊千循拍了拍背上的剑鞘:“我的剑可以带你们俩出城,下山去!”
宁远正要答应,墨林却挥手拒绝:“我现在还不能走,将军,你忘了我要去春华槛了吗?”
宁远听后显得有些着急:“道长!”
墨林仍然坚持:“将军,案子还没解决,我心里还有很多疑问,况且你家太子也需要一个交代!”宁远反驳:“现在这个紧急关头,如果我们都被火烧死在城里,那些虚名真相还有什么意义呢?”
“将军,我认为带着真相生活,比只是苟且偷生更有意思!”
墨林仍然坚持,宁远听后不再多言,他本身也不是爱唠叨的人。他立刻提起长枪,目光瞬间变得清澈坚定:“既然你这么说,道长在哪里,我宁远就在哪里!”
旁边的公羊千循受到感染,也握剑站在一旁:“道友的精神可嘉,如果你信任我,清除阵眼的事就交给我吧!”
第九个审案之夜,陵阳城的人们无心入睡。
墨林和宁远离开了白玉楼,公羊千循去了未知的地方。路上的火势越来越猛烈,但雪却越来越大。
“我们真的没多少时间了,将军。”
“道长,陵阳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墨林指着天空:“天灾。”
宁远又问:“那么这些燃烧的树呢?”
墨林指着地面:“人祸!”
宁远突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春华槛里全是杏树,恐怕也保不住了!”
“不用担心,贺华黎不会轻易放弃春华槛的。”墨林语气坚定。
“为什么呢?我又不明白。”宁远一脸困惑,墨林回答:“等天亮了,如果我们还活着,将军,你会有更多的疑问。”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宁远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虽然四周火光熊熊,但他像墨林一样镇定自若。至于为何如此看淡生死,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总之,从小时候进入军营到现在,他似乎一直糊里糊涂地活着,或者说是为某个人、某件事而活。
“还记得服部兵乙吗?其实从金墉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场残缺的棋局!”墨林直视他的眼睛,宁远惊讶地问:“是谁布的局?”
“有心人!”墨林甩了甩袖子,顶着风雪烈火奔跑,宁远紧紧跟随,边跑边拉紧身上的毛毯:“天气寒冷,小心别着凉。”
春华槛是皇家园林,过去常搭建舞台供皇帝娱乐,时间久了,培养出了一批演员,当然也包括妃嫔。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着名演员四处流落,音信全无,妃嫔也悄然失踪,皇帝来得越来越少,这个地方逐渐变得冷清,直到墨林二人来到这里,已是断壁残垣,一片荒凉。
“明明是个豪华的宫殿,却总有些冷清的住所。皇帝的心思难以捉摸,一时喜欢一时不喜欢,高兴时连鸡犬都欢呼,生气时万籁俱寂。有的宫殿夜夜欢歌,有的则像凤栖冷宫,只有风雪和梧桐相伴。道长你以前不是宫里的人,如果经历过开国盛世,就会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