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连忙跪下道:“大人饶命,她让我带了两封信,又买了些纸,我收她130钱真不贵了,这一路两千多里路哪!
玲珑问:“可你只给了我一封信啊!”
商人又道:“还有一封,说是送到国师府隔壁的将军府找一个叫李莲花的,我来回跑了三个将军府也没找到这号人。现在还在我这里。”说着把揣在怀里的另一封信拿出来。
林弈冲过去一把夺了过来。
商人道:“大人这封信是给别人的,这样于理不合啊!大人你看完还我吧,大不了我说是不小心误拆了。”
杨华宁道:“别跪了,起来坐着吧,陈叔你扶他坐下。李莲花我们认识,我们帮你转交。”看商人还是跪着不敢起来,吩咐青云过去把人拉起来坐着,又给倒了一杯茶。
林弈原以为信是给自己的,不过是假借新月的名头,但拆一看真是给新月的,顿时更是生气,一把把信拍到桌子上。
杨华宁道:“怎么又生气了?先完话再看不信吗?”
林弈道:“这个没良心的,只知道给你们写信,都不给我写。”
杨华宁有些无奈,转头继续问商人道:“你跟管家说你是从栖梧县来的,你是什么时候接到这封信的?”
商人道:“大概是一月三十吧,我记得那天一早这姑娘找我问我能不能帮忙带信来上阳城,又问我买了些纸,后来不到中午时分就拿了两份信来请我带信。她说她有两个亲戚在这两个府里做下人,她独自一人南下寻亲怕他们担心,想给家里报个平安,我才敢送的。不然我哪敢往贵人府上送信,万一惹了麻烦,我这不吃不了兜着走嘛。”
杨华宁道:“你是一来这里就来送信了吗?”一路上你花了多长时间到上阳城?”
商人道:“昨天到的,早上交完货就来了。不过我这一路上走走停停还送了些货。耽误了些日子。如果不耽误,大概这月二十五就能到上阳城。”
商人还道:“带信之前几天我还看到过这姑娘一次,她背了些药材去我家对面的铺子卖,因为口音不是本地的,我当时特地留意了一下。”
杨华宁又道:“你能给我们描述一下她的样子吗?”
商人凭着记忆描述了夏潇潇当时的外貌特征,杨华宁照着大概画了一下。林弈看了对着商人道:“你没撒谎吧!”
商人道:“大人,小的哪敢撒谎,我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当时看她一双手都烂了,我想着一个女子也不容易,原本想收她160钱,后来只收了她130钱,小的说的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杨华宁看着林弈道:“她一女孩子只带了那么点钱,一个月时间不到跑去那么远的地方,不吃苦头才怪,这估计都算好的了,你别吓着这位大哥。”
说完杨华宁又对商人道:“天晚了,我们就不留你吃饭了,今天我们问的话不能告诉任何儿。”说着就让管家悄悄送商人出去。又给了商人一些钱,回头又叫两人这些天跟着这人直到他离开,省得有些人找他麻烦。
待商人走远杨华宁才拿出自己手里的信,林弈立马凑上去看,夏潇潇写了三页纸,还把自己路上见闻撕了几页涂掉了一些东西一道装着送来了。全程除了聊到自己听到三人八卦时提了句林师兄,再没提过林弈。
林弈看了气都不打一处来,生气道:“她这良心都让狗吃了吗?提都没提我一句。”明明知道夏潇潇没事挺开心的,看到她没提自己又有些难过。
杨华宁道:“不管她对你有没有意思,既然她决定不招惹你,那还提你干嘛?惹是非吗?你没看她言语中净是对欠我们人情的不安吗?她哪里敢惹你!要不是想提醒我们注意防小人,估计她也不会这么快就写信给我们。”
林弈忽然一拍桌子站起来道:“我自己去找她。”
杨华宁叫住他:“你上哪去找她,你觉得她会留在原地等你去找吗?你以为她会那么笨吗?”
按照那个商人说的,她早几天就到的那里,却在几天后才去托他送的信,应该是有事才在栖梧县停留,要走的时候才去留的信。”
“栖梧天气虽比这暖和,但冬天还是有些冷,我估计她会往更南的地方去,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眼下最好的办法是让人暗地里去栖梧调查,争取找到更多的信息,然后顺着线索去找,眼下朝中局势不稳,你去了我们的计划就得功亏一篑,反正你现在去也没用,先让人过去查着吧!”夏潇潇跑的距离已经远超杨华宁预计了,那么点钱,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南方原是许多小国,语言都不一定通,临时在停了那么些天,肯定是有事。
“万一她还在呢?我若不去,她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南方人烟稀少,毒瘴弥漫,山中猛兽毒蛇极多,她那点修完够干什么,除了给自己招来危险什么也做不了。”
“那你去能找得到她吗?她不可能在那等你!我们先把眼前的事解决再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按照这条线索找下去,摸清楚她到底往哪个方向去了。等到找到她具体的位置你再去不迟,你稳住了,不要暴露她丢了的事才是真的保护她。如她所说我如今这步子确实迈大了些,早知道我问问她的意见好了,毕竟年轻些,想法都不一样。照她说的,地方上故意在新政宣传上断章取义,在人群中煽起舆论,搞不好要发生民变,真的是麻烦!都怪我大意了。先吃饭吧,这件事还得与师父说一说再合计合计,你记得把信给新月,叮嘱他她不要让更多人知道。”杨华宁也担心,可夏潇潇再三强调自己很安全,让他不要担心,更不要去找她,等有机会会再给他写信。
林弈冲动归冲动,可也知道自己眼下走不得,就算他走了也没用,颓然的倒在椅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总在想要是那几天不跟她赌气,要是自己跟她解释清楚,是不是她就不会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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