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丫头,今日来找你是有正事。”
夜莺半信半疑,戒备地上下打量着他。
“真的有正事。”
“黑冰台在东海附近有几处据点?”
“是谁在负责?”
“你清楚吗?”
陈庆一本正经地问道。
夜莺这才相信他不是想借机轻薄自己,蹙起柳眉问道:“侯爷您打听这个干什么?”
“我虽然略知一二,却不方便说与外人。”
“除非统领准许。”
陈庆唏嘘地叹了口气,大声说:“你家统领最不是东西。”
“两面三刀,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跟他说句话非得在肚子里琢磨个八百遍,好像不如此就显不出他的尽忠职守。”
夜莺忍不住偷笑:“侯爷您小声点,别让统领大人听到。”
“我就是说给他听的。”
陈庆理直气壮地回答。
夜莺窃笑着拉住他的胳膊:“你先随我来吧,能说的我尽量说与你听。”
“不能说的,你再去找统领询问。”
陈庆满意地点点头,追随着她的脚步穿过回廊,去了一间僻静的厢房。
屋子收拾得很干净,一尘不染。
家具摆放得规规矩矩,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呆板和生硬。
“这里是待客的地方。”
“略显简陋了些,侯爷勿怪。”
夜莺提起水壶晃了晃,准备去烧水煮茶。
“别麻烦了。”
“这里怕不是用作待客,是监禁朝廷要员的吧?”
陈庆四下环视了一圈,嫌弃地说道。
夜莺娇媚地翻了个白眼:“要不然呢?”
“你总是任性妄为,说话从不顾及场合。”
“唯有此处清净些,不怕被外人听见。”
陈庆摆了摆手,坐在墙边的床榻上:“女儿快过来坐,爹爹疼你。”
夜莺又羞又臊,暗自恼火:又来了!
她搬了个矮墩,在榻边坐下,正视着对方:“爹爹打听黑冰台在东海的驻点干什么?”
“有一桩大功劳,要与黑冰台分享。”
“乖囡,爹爹不会忘了你的。”
陈庆斜靠在床柱上,姿态散漫地说道。
夜莺禁不住好奇:“什么大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