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沅每剥好一颗,宋舞就是一口,嚼完再满足的朝着汤沅一笑,两人好不腻歪,江卿虞顿时觉得自己手里的枇杷不香了。
鸦隐有些恶寒的将手里的竹编筐往江卿虞那边挪了挪,一句话没说,但表情和动作足以说明一切。
——他被恶心到了。
江卿虞把手里的枇杷丢回筐里,有意无意的说了句:“其实咱们岁数也都不小,轮回来轮回去的,活像老黄瓜刷绿漆。”
几人脸色同时一僵,心道:好一个伤敌一千,自损一千。
似是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江卿虞微微一笑,道:“不算自损一千,顶多八百,毕竟这一世前你们不是上万岁的神仙就是君啊官儿的,我最多一万岁,而这一世我如今也才十八。”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无形之中中伤三人,无数道亮白的刀子扎进几人心中,刀刀见肉。
但不得不说,小师妹说的很正确。
但几人关系好,任由着江卿虞打趣,倒也不难过,毕竟她连自己也诋毁了,这种拉人下水的事,他们谁都干过。
青丘的景色着实令人心旷神怡,光是住了两天,江卿虞便觉得心口的闷气散了不少。
其实月宫禁地月璃说的话,多多少少还是对她产生了些影响。
波光粼粼的湖面之上,锦鲤们争强着吃江卿虞洒下的鱼食,河畔的垂柳在夕阳之下泛着金光,红色小亭之中,作为闲人的师兄妹几人只得自娱自乐。
远处的草地上,四师兄的琴抚的极好,伴随着三师姐的舞,两人含情脉脉,站在一起赏心悦目。
江卿虞靠在亭子栏边,听着曲儿,看着舞,这般轻松的环境,心里却觉得莫名沉重。
鸦隐提着一壶猴儿酒坐下,见江卿虞心事重重,取出两只杯子,一人斟上一杯,道:“这酒是猴族进贡给大师兄的,味道香醇清冽,也不烈,尝尝?”
江卿虞恍惚了一下,接过,酒杯我在手中中清凉,却许久未往嘴边送,而是问了句:“大师兄现在忙?”
鸦隐愣了一下,虽然觉得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道:“有点,正在为宴会的事做准备。”
江卿虞握着酒杯在手里转了一圈,微微抿了一口,大抵是心不在焉,被狠狠呛了一口!
“咳咳咳!!”
鸦隐连忙放下杯子替她拍背。
江卿虞缓了片刻,见鸦隐目光关切,微微牵了一下唇角,说了句“我没事,只是不小心呛了一下。”
鸦隐眉尖蹙在一起,见江卿虞心神不定,恐是有烦心事,她不想说,他也没有多问,只怕是会更恼。
确认江卿虞真的没事,准备将酒收起来,被江卿虞拦住:“诶!别,二师兄,我想小酌两杯,你陪我?”
鸦隐怀疑的看着她:“你确定?虽说是大师兄说这酒不烈,但他酒量向来极好,刚看你那一出,我倒不太敢让你喝了。”
万一把小师妹灌醉了,师尊跟大师兄保不齐要叨叨他两句,以前没恢复判官的记忆时也就算了,全当耳旁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