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琨问道:“师父,您怎么了?”
这火劲思索过许久,终于叹道:“事已至此,已然是无法挽回,墨燕,算啦,我们回屋收拾收拾,搬出此处吧。”
冷墨燕此时泪痕还未褪去,抓着他手臂说道:“劲哥,你能如此甘心么?他们突然发难,不容辩驳,定是有备而来,我又怎能轻易罢手?”
火劲道:“此事已成定局,你不罢手还能怎样?一把年纪了,还要和小辈争位么?”
冷墨燕叹道:“劲哥,我知你心眼儿好。你碍于身份不好和他们闹僵,那便交与我吧。”
说着,她缓缓走向了正席,望了几眼这席位,便坐了上去。远处火劲连唤她几声,她也充耳不闻。
那董邦莠与火鸿宇斗了近百招,此时瞥见冷墨燕坐在了正席之上,立马一招“西海扬尘”,两掌猛地向上扬起。
火鸿宇未料他已激斗许久,却还能突然发力,脚下一窒,两肋处接连中招,顿时内息翻腾不已,委顿在地。
董邦莠刚一摆脱火鸿宇,立马指着广仁燕喝道:“那是掌门之位,怎么什么人都可坐得?”
金琨也喝道:“大师哥,你如今连师父师娘都不想认了么?”
董邦莠怒道:“金琨你给我闭嘴,我问的是冷墨燕!”
金琨也是怒喝:“你竟直呼师娘姓名……”
忽见冷墨燕举手以示,金琨这才未将后半句说出。
董邦莠又再喝道:“冷墨燕,本座如今让你离开掌门之位,你听见了没有?”
这冷墨燕只管正襟危坐,却丝毫不答他的话。
她号称广仁燕,平时心慈面软,性情温和,与一众弟子均情同母子,此时若非将她逼得急了,也绝做不出此等事来。
董邦莠把头点得几点,阴恻恻地道:“好,你若执意如此,本座只好请你离开了。”言毕,掌势一祭,忽地跃起。
金琨大喝:“大胆!”
一同跃起,凌空与董邦莠对了两掌,二人落下地来,金琨竟纹丝不动,而董邦莠却连退了三四步。
董邦莠自觉新任这掌门之位,倘若输给了这小师弟,又谈何脸面,心下盛怒,将玉铉分星掌的一招“秋月寒江”使出。
只见他两掌轻飘飘横挥,动作极慢地朝金琨胸口而去。
此招如此之慢,就像在那寒江之中,江面如镜,任谁也不敢轻易碰出丝毫涟漪,破坏了江面上倒映的秋月。
但见他两掌将要接近金琨之时,忽地变快,调转方向,自怪异之处击他后肩。
金琨也熟知此招的路数,忽地侧身转过,突伸一手,将他一掌抓住,金琨另一手倏地大张,照着董邦莠脸上便是“啪”地一巴掌打下。
董邦莠被打得连转了几圈,待停下来时,脸上却多了一个红色掌印。
董邦莠怒火中烧,脸上青筋凸显,却又敌他不过,遂向着宗阡泽等三人斥道:“还要我唤你们几回?”
而宗阡泽、王文柏、卢昱几人先前合力对付过金琨,均被他轻易击退,而这几人将来也是要做长老之人,绝不能在小师弟手下连输几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