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夏觉得李寂虽然总是臭着脸,但是他确实是挺公正的。
心里难免多了些好感,跟了上去。
其中一个年轻的女人看人走了,才忍不住问道:“她是谁啊?感觉那个老板对她好像是不太一样。”
有人听到这话,笑着瞅她一眼,“她?也就是那些年纪大的敢说,你来的晚不知道,人家可是李寂媳妇儿,谁敢多说?”
女人一愣,“为什么?李寂虽然是管着这里,可这也不是他的煤场,难道他这样,不怕被人举报上头去吗?”
对方愕然,随即笑道:“你说的也对,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他跟老板关系吗?老板可是把他当儿子培养的,好几年前就让他管理煤场了。之前有人也因为不甘心而闹过矛盾,可最终的下场还不是自已被赶走。而且你应该也不熟悉我们老板,你别看他现在这样,但实际人手段狠辣,这煤场谁要跟他作对,那就是自断前程。”
女人沉默了,她握着自已因为洗菜冻得通红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陆夏跟着李寂进了棚子,厚重的棚子阻断了风,里面还挺暖和的。
她左右打量了一下,发现里面也不过是放了个小煤炉和一张木床,一旁还有桌子,上面放了不少本子。
应当是他平时工作的地方。
她收回目光,就同男人凌厉的黑眸对上。
“谁让你过来的?”
他沉着脸。
陆夏说:“不是说今天煤场有免费的饭吃吗,我就过来了。”
李寂冷着张脸,盯着陆夏,道:“你脑子坏掉了吗?”
他可不认为陆夏是那种为了吃一顿饭就特意跑过来的人。
她为了不让别人看见她嫁给自已,甚至都不愿意踏出家门一步。
今儿个出现在了这么多人的面前。
陆夏很生气,“你怎么能骂人呢你!”
李寂是真怀疑她脑子坏掉了,并不是骂她的意思。
见她生气,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只是突然想到什么,他神色微冷,“这边的人不会送你出去的。”
金沙村也就只有煤场有车,但是现在大雪封路,是走不了的。
能让她走出门,跑来煤场,那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她想过来找人送她,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李寂虽然希望她要走赶紧走,但也不会让人把她送出去。
他没那么好心。
陆夏用看神经的眼神看他,她都说了多少次自已不会走了,他怎么就不信呢。
对上她的目光,李寂不知怎的就很不舒服。
他不愿意并不是想留她,跟她多待一天,他都难受。给钱就已经是他最后的忍让了,哪里还能让她得寸进尺,于是言语更加恶劣,“以后没事少往这边跑。”
陆夏想说什么,又有人来叫他了,是个黑的没边的年轻小伙,别人是煤炭灰染黑的,他是天生就那么黑。
“寂哥,有点事儿,你快过来一趟。”
说完,他还挺不好意思的朝着陆夏龇了龇牙。
一副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表情。
陆夏深吸口气,回以礼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