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伤跑回来,那得多危险?
冷妄言很享受被关心的这一刻,不但不觉得疼,还满脸幸福,“待在你身边,我死不了,也能尽快康复。”
“胡说八道,我又不是什么神药,你能不能相信科学?”
江若曦简单处理了一下流血严重的伤口,避免二次感染。
她站起来,看一眼时间,“晚上我和阿兰他们去看画展,你这样,肯定是去不了了,先回夜色歇着,我让伊诺尔给你派一个医生,在我回去之前,不许下床。”
“若曦,你这样,就像是在训斥丈夫的妻子。”
冷妄言捏了捏她鼻子,嘱咐,“我知道你去画展,是想找你生母的消息,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伊诺尔就是一大喇叭,正经事要紧,别急着回夜色。”
“冷妄言,你真是把我当做祖宗来对待了。”
江若曦眼睛是湿润润的,人也笑的好看自在。
送走伤患。
郑兰开车来接她,“伊诺尔说你肯定会喝酒,免得要找代驾,不如我一不能喝酒的来做专职司机,他已经到画廊了,就是不知道你母亲会不会亲自露面。”
江母给的小木头匣子里,是一个远在法国的地址。
地址已经换了好几个租客,但最早的那一个,成了国际上家喻户晓的大画家。
“走一步算一步吧,况且,我也不确定罗森女士,真的就是我的生母。”
据说,罗森女士有一个很恩爱的男朋友,两人倡导的是自由关系,不去用婚姻束缚彼此。
因此,哪怕认识十几年,依旧是男女朋友,完全没考虑结婚!
“也是,一晃都二十几年了,当初那女的一走了之,真不知道会不会想认回亲生女儿。”
郑兰直性子,想到什么说什么。
江若曦耸耸肩,看着一幅幅画,每一幅,都给人一种压抑的,试图冲出蚕茧的迫切感!
不知不觉,几杯红酒下肚。
她有些微醺,便听耳边有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小姑娘,你很喜欢这幅画?”
画的名字是:怨与愿。
母亲抱着孩子,绝望的站在高楼之上,下面是一群疯狂的怪物,试图毁灭世界。
“嗯,还好,总觉得罗森女士在压抑什么,哪怕想要压抑的,是她永远无法释怀的。”
江若曦侧目。
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穿的很低调。
可仅仅只是一条不起眼的披肩,她都认得出来,是LV的首席设计师,曾在推特上发文,说设计给自己的至交好友,也是心中白月光的。
“你好,罗森女士。”完全不需要介绍,江若曦万分肯定的伸出手。
女人楞了一下,摇摇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罗森女士,我家在京港,做木头雕刻的,这次受邀,也是因为我的女儿和女婿是罗森女士的忘年交。”
一对小夫妻,容貌一般,不如中年妇女亮丽。
他们走过来。
女孩微笑,“妈,您别乱走,前段时间还因为头晕,差一点没从桥上摔下去。”
女婿揽着妻子的肩膀,也温和劝道:“是啊,妈,您再这么不听话,就不让您继续一个人留在京港了,我们打算在巴黎重新买一栋房子,让您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