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只能俯身作揖:
“公主,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公主给个准话!不管怎么说,她也算得上是您的婆母。这样终归不太好”
长公主看了一眼赵嬷嬷,赵嬷嬷一挥手,侍卫把那六人带了上来。
长公主一个茶盏砸到张氏跟前:
“睁开你的老眼看看,这几个人你可认识?”
张氏往后看了一眼,惊呼一声,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长公主刚想叫人把她泼醒,就听徐清清嘀咕:
[又来,又来,这个时候的人就会装晕吓人是吧!拿针扎她,像容嬷嬷那样使劲扎她指甲缝。]
“赵嬷嬷,拿两把小的剔骨刀过来!”
等赵嬷嬷回来,长公主再次开口:
“这点小把戏,我还没换牙就见过无数次。把驸马推开,把她的指甲剔了!”
还没等被推开的驸马再次求情,张氏便颤颤巍巍醒了过来。
“儿媳呀!娘不知道……”
赵嬷嬷手里的剔骨刀更近了:
“公主,老妇不认识她们啊!她们一看就是泥腿子,我们这种官宦世家,怎么可能认识她们!”
下面的四个老婆子急了:
“你胡说,就是这两个丫鬟去见的我们,还答应只要事情办成就每人给我们五十两!”
两个丫鬟刚要开口说话,张氏瞪了她们一眼:
“这不过是家里的逃奴,她们家里人犯了错,我好心放过她们,她们居然反头反咬我一口!”
两个丫鬟声音冰冷的开口:
“老夫人大可不必这样,当年您可是拿我们家里人的命威胁我们,让我们换了孩子!事后还把我俩当罪奴发卖出去!”
“我们俩这几年过得猪狗不如,总要算一算的!”
张氏眼珠子一转:
“胡说八道,我压根就不知道这回事,有的话也是张嬷嬷做的!”
躺在外面奄奄一息的张嬷嬷还不知道,她的表姐主子又让她背了一口大锅。
驸马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但很赞同母亲抵死不认的做法,假惺惺的上前:
“公主,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这老婆子和丫鬟是怎么回事!”
[哎呦!装!你使劲装,死凤凰男!]
公主凉凉的看他:
“赵嬷嬷,给驸马说说发生了什么!”
赵嬷嬷拿着剔骨刀站起身:
“回驸马!当年公主有孕……”
驸马立刻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
“是呀!这是我和公主盼了多年的孩子,太医说还是个弄璋之喜,可是……”
转身看向公主:
“我知公主难过,这不是我特意给娘和二弟商量了吗!把泽儿放到咱们膝下养着,老了也算有个摔盆的!”
“二弟这么些年就这一个儿子,但他说公主对咱们家有提携之恩,哪怕是长子也愿意放到咱们膝下!”
“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公主,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两个丫鬟我记得,确实是家里的逃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