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为下班回来看到赵如兰送来的礼品,他依然叫人把礼品都退了回去。
气得赵如兰背底里骂他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
日子过得快,腊月二十八大清扫,何阿姨、孟梅丽、罗大娘、吴大娘四人在这天把房子从里到外拾掇了一遍,窗帘都拆下来洗了一遍。
这天太阳好,早上洗完,到下午已经干透了。
腊月二十九贴春联,春联是陈聿为买了一沓红纸,自己写的。
下笔行云流水,写出字朴拙自然,大气厚重,得到政委的连连夸赞。
他会写春联的事很快传开,来求字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毛笔就没干过。
姜渺渺在屋里剪窗花,无论是花草树木还是天上飞地上爬的动物,她都能剪得出来。
鸟语花香、飞燕闹春、龙凤迎春……一张接着一张形态逼真的剪纸,震撼所有人!
姜斌都惊得下巴都快脱了:“你啥时候会的这个?”
“很简单啊,多练习,就剪出来了。”
不要小瞧一个活了百年的小妖,她会的东西可多了。
“……”连朵花都剪不出来的姜斌不想说话。
很快,来求窗花的人比求字的人还多,因为春联可以买到,花样精致的窗花可买不到。
陈聿为很快便冷着一张脸赶客,谁来都不给面子,打扰到他媳妇和孩子们休息了。
没有得到窗花的人只能遗憾而归,先去的得到窗花的人,拿回家就贴上来了,惹来许多艳羡的目光。
逛街回来的赵如兰,看见楼里有人家里窗户贴了漂亮又别致的窗花,一问得知是姜渺渺做的,购物袋往家里一丢,打着黑电筒找到陈家。
还没进房子,就被黑沉着脸的陈聿为拦下了。
“快让开,我不是你找你的,我是来找土……你媳妇的!“
赵如兰一如既往的嚣张,根本不把人放在眼里,“快让她给我剪几张好看的窗花。”
“是你自己出去,还是要我请你?”
在昏暗的夜色中,使得一切都变得影影绰绰。
陈聿为背着光,挺拔的身躯愈显高大,冷峻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但是他的眼神犹如刀锋般亮着沉冷的光。
吓得赵如兰打起寒颤,后退好几步,她的跟班叶琳害怕扯着她的衣角,小声叫她走吧,别打扰陈团长休息了。
赵如兰哆嗦,腿软得走不动路,她害怕得要命,脸色焦急地喊着叶琳扶着她走。
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撵着,两人愣是一口气跑到家属楼,停下一歇,满头大汗,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叶琳喘着粗气,心余有悸道:“哎哟我的妈呀,陈团长刚才那眼神……我看见他要动手杀了我们一样。”
“他敢!”
赵如兰气焰立刻高涨起来了,跺着脚骂骂咧咧,“小时候还有个人样,长大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害我现在连车都没得坐了!土老帽,真没教养!跟他那个土婆子简直是绝配!”
……
姜渺渺在屋里听见了赵如兰的声音,等到陈聿为进屋回来,“赵如兰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陈聿为皱眉,欲言又止。
姜渺渺满头问号。
陈聿为微微倾身,点了下她的鼻子,“渺渺,别理她。你凶一点,她就不敢来了。”
姜渺渺笑了笑,说:“我觉得她挺好玩的,她有点……嗯,像孔雀!”自大又臭美。
陈聿为失笑,没有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