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渺渺说着,一抬眼,对上男人凌厉冰冷的目光。
“你是谁?!”
面对他的冷漠,姜渺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伪装,气汹汹地站起来。
“我是谁?我是你妻子!你是睡糊涂了,还是你想找借口把我赶回去?!”
陈聿为脸色沉冷严肃,目光锐利地审视女子陌生的面孔。
“你脸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脸就是因为跟着你来到这个穷山僻壤的地方变成这副鬼样的。”
姜渺渺摸了摸脸,爬起来,去拿行李箱,打开,从竹筐里抱出一堆衣物胡乱塞进去。
“这种苦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陈聿为冷眼看她骂骂咧咧收拾东西,眉心蹙紧,忍了又忍,还是开口提醒:“鞋没穿。”
姜渺渺顿住,假装嗔怒的一哼,风风火火地关上行李箱,拎在手上,才去穿鞋。
“走,送我到火车站,给我买张到江城的火车票!”
陈聿为沉声问:“你说你是我妻子,证据呢?”
“你要证据是吧?”姜渺渺转身从枕头底下翻出结婚证,甩给他。
“拿去,眼睛睁大瞧清楚点,你是自愿和我结婚的!”
陈聿为一把抓住她丢来的结婚证,打开先看到里面夹着一张合照,眼里闪过几分错愕。
他什么时候照过这样的照片?
看到江城民政局的红章,以及签发日期,陈聿为眉头皱得更深了。
半个月前发生的事。
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如果你跟我离婚,得补偿我。”姜渺渺狮子大开口:“你把临江那栋别墅登记到我名下。”
陈聿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复又低头看腕表。
“我先去集合,等我训练结束后回来再谈。”
陈聿为洗漱完离开后。
姜渺渺把行李箱往地上一扔,拍着胸口,狠狠松了一口气,演得累死了。
想到晚上还有一场大仗要吵,姜渺渺赶忙去睡了一个回笼觉。
*
陈聿为一如往常对士兵进行严苛训练。
他冷眼观察着一张张汗流如水的面孔……都能与他的记忆对应得上号。
午饭时间,陈聿为没有去食堂吃饭,心情烦燥,烟抽得狠,一根接着一根。
他记忆就好像是被人用剪刀剪过了一样,断断续续,尤其是最近一个月的记忆,简直如磁带卡带似的,模糊不清,没有连贯性。
那些模糊不清的记忆全都跟家中的陌生女子有关。
参谋长过来找陈聿为确认下个月野外作战训练内容,见办公室里烟气缭绕,一脸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