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愧?”
“你真的觉得他有愧?”桦蕊抬眸,认真地问道,
“他若心里不愧疚,早就当面审问永纯公——”
“哎…说这些干嘛呢…咱把药喝了,一会叫白术念话本。”
一个恶毒念头从桦蕊心底升起,她推开嘴边的汤勺,说道,“沈娘娘,可否帮我把他叫来。”
沈夕辰心头一跳,“你真要他进来?”
桦蕊点点头,见她态度坚决,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而出,
“皇上…”沈夕辰叫住正准备离开的凌景川,“阿蕊妹妹说想见您…”
凌景川呼吸一滞,
沈夕辰见他没有转身,只好又重复了一遍,
…
“知道了。”
…
凌景川屏退所有人,亲自关上房门,他的脚步很慢,慢到自己都不敢相信,
“哥哥,是你吗。”
少女的声音从垂帘后面传来,虚弱的和小猫叫一样,
凌景川拉开帘子,心脏顿时揪成了一团,她靠在床头,披着薄毯,身上盖着的是厚厚的被子,乌发散落在身后,整张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哥哥…”桦蕊又唤了声,她轻咳了两下,勉强勾起一个笑容,
男人站在垂帘边,没有再往前走,少女见他不动,于是掀开被子下了床,可她脚尖刚沾地就疼到冷抽一声,腹部的伤口突然崩开,染红一片绷带,
“回去!”凌景川几步上前把她抱回床上,或许是错觉,他感觉怀里的人周身一僵,
“别动了,我去找太医…”
她轻轻摇了摇头,额上有些汗水,“不用,外面的伤口崩开而已,一会就自己止住了…”
凌景川不敢去看她,目光落在了垂帘处,桦蕊轻叹了口气,“哥哥,有件事情我不敢告诉其他人,思来想去只好和你说了…”
“什么事。”
少女眼睫低垂,她咬着下唇,突然眼眶一红,眼泪一滴滴往下落,凌景川觉得心脏就像被千万根针扎了一样在滴血,“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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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蕊擦掉眼泪,抽噎着说道,“我…我需要一碗避子汤…”
凌景川脑子嗡的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