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诩凝视着叶蓁蓁,微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他没有触犯我。”
此言一出,叶蓁蓁俏脸更白了,她往后一连退了几步,被一名雨楼成员扶住才站稳。
聪明如她,又怎么能想不到缘由呢?
她只是不愿意相信。
王诩抬手虚压,众人顿时安静,大家目光炽热,盯着王诩。
“寒山并没有触犯我,而是触犯了风雨楼最根本的原则,铁律。”
气氛顿时一凝,不少人已经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王诩的下文。
王诩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而那张薄薄的纸上记载的正是寒山这半辈子以来的经历。
他开口读了起来。
“寒山,男,三十岁,生于燕晋边境,具体来说,就是生于绵延起伏的潼武关城墙脚下的一处小村庄。
九岁时晋国犯我大燕边境,而寒山所在村庄也未曾幸免,全村人除躲在地窖里的寒山无一幸免。”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转头看向在监牢里的寒山。
“读到这里,你记得吧?”
寒山好像回忆起了什么,睁开了眼睛,他面露痛苦之色,咬着牙说道:“记得。”
“你够幸运,但你们村里的人也着实是太惨了,全死了,就剩你一个还活着。”
寒山顿时眼角挂泪,被缚住的双手深深扣进了地面。
“我到底犯了何事?值得你这样羞辱于我!”
王诩的笑容与寒山的眼泪形成了鲜明对比。
风楼众人紧咬牙关,他们的眼中似乎能喷出火,不少人已经暗暗计划,若是王诩拿不出关键证据,这事就是闹到陛下面前也得有个说法!
顾东风还是面无表情,不过他也很期待王诩的推理与证据。
王诩看着众人,他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既然如此,想必大家也知道村中房屋的结构,我想问问大家,村中房屋不说都有存菜放酒的地窖,但也是绝大部分都有地窖,为什么敌人只漏过了你家的地窖?”
王诩转过头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寒山。
“难不成,其他人不会藏进地窖?”
“这话不对,晋兵搜查不慎忽略一两间房子的地窖也没问题啊,再者说,我们楼主家房子地窖做的隐蔽些没被发现不行?”
一个风楼成员冷哼一声,直接将话头堵死。
王诩嘿嘿一笑,也不反驳。
“当然有道理,我想少年时的寒山定是这般运气好,这才躲了过去,没让敌人发现。”
“而后资料显示,你因怕被晋兵发现,便躲进了深山老林里,一躲就是四年,而后十三岁那年被一位老猎户撞见并收养。”
“一个九岁的孩子,在山野里一躲就是四年,你是真能藏啊,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生存能力,确实应该来咱们风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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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诩笑意越来越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