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了几口,蹲在他旁边:“行了,别折腾了,差点让你害死。”
赖胖子看到是我,又看看身下压着的老娘们,赶紧催我:“好不容易制服的,找绳子捆上。”
“你先压着。”
我开始满屋找绳子,终于在阳台找了一根捆箱子的绳子,挣了挣,还挺结实,有点像登山绳。
拿过来,把这个娘们的双手倒剪,结结实实捆上,看她双脚乱蹬,又把两只脚绑上,扔在沙发上。
她翻身向下,手脚捆着翘起来,这叫猪蹄扣,最是结实,几百斤的猪都能老实,别提这么个女人了。
我们两个对视一眼,我说道:“这人谁啊?凭空冒出来的。”
赖胖子蹲在沙发上旁边,看着这个女人。
这个娘们头侧向沙发内侧,突然转过脸,和赖胖子打了个照脸。
赖胖子猝不及防,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过来拉他,他没有站起来,而是用手小心翼翼抚开女人的乱发,然后抬起头对我说:“兄弟,这……这好像就是我表姨。”
我都气笑了:“是不是表姨你认不出来吗?”
“我真认不出来。”赖胖子一摊手:“我有四五年没见过她了。那阵听说她孩子没了,好像是流产了,然后人就抑郁了,多少年都没见过。我们家聚会,她从来不去。不都是我姨夫自己去聚会。”
“孩子没了,然后抑郁了?最后人格分裂,疯了?”我说:“你姨夫这么有钱,怎么跟她过下去的?外面没找个小三?”
赖胖子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我姨夫为了爱情忠贞不屈呢。”
“扯他妈的犊子。”
我擦擦汗,喘了几口气,回想起刚才和老娘们面对面那一瞬间的窒息感,现在心还噔噔跳。
我总觉得一个人,不可能给我这么大的压迫力,龙虎山那几个天师已经算天花板了,我也没觉得怎么样。
但这个老娘们带来的绝望感,却让我心有余悸。
“先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你表姨。”我说。
“她整个人都变了,”赖胖子扳过老娘们的脑袋细看,老娘们恨不得咬他一口,呲着牙咆哮。
我快步上了二楼,大白天的楼上很黑,我一脚踹开卧室的门,里面更是黑到一塌糊涂,而且整个房间都飘荡着那股说不出来的腥臭怪味。
我快步进屋,床上很乱,被子都是散开的,被面是大红色。这种被子样式太老了,只在小时候的农村看过。
房间本来就古怪,这么一床大红被子,显得格外诡异。不过这不算什么,我竟然在床上,看到了一个襁褓。
就是包裹婴儿的小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