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口气:“就怕事赶事,一件还好说,两件打击的事凑一块,那就完了。”
“对啊。”黄琳像是找到了知音:“你看看我这能调理吗?我去医院,大夫开了一堆药,吃完我都犯恶心。现在也不敢吃了。”
“你这个情况说好治也好治,说不好治也不好治。”
“怎么讲?”
我正好手转到她的腹腔,用力一按,黄琳像是针扎一样,“哎呦”惨叫一声。
“你这病说好治,我按摩加上你自己年轻,再好好运动,大半年的时间应该可以调整过来。说不好治,因为这个病是情淤所致,心是根本,心门不开,外人干着急也帮不上忙。”
黄琳好半天没说话,盯着天花板发呆。
我让她侧躺,开始刮痧。用刮痧板在腋下轻轻那么一划,马上出现一片红痧。
她疼得直冒汗。
我从她咯吱窝下面开始刮,一直刮到腰间带脉,有的地方痧都呈深紫色。
“你这火太大了。”我说:“我刮过这么多女人,你身上的火能排进前三。”
黄琳咬着牙,额头的汗粘住了头发,勉强说道:“火大怎么了?”
“火大一是能出现内腑炎症,你可以查查,炎症重了会变成什么。再一个,也影响生殖功能,以后你还要为人妻为人母,这个身体可不行。”
黄琳眼泪如泉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秦老板,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怎么什么事都摊到我身上?”
“人活着就不容易,不中意的事十之八九,”我说:“就算皇上也有失眠睡不着的时候。电视剧里什么富察皇后,人家都皇后了,不也从城楼子上跳下去了。”
黄琳哭得更是伤心,哇哇哭,不能自已。
我没再劝她,让她哭吧。
能看出这个女孩平时总是戴着一副面具,现在在这个小屋里,终于摘了下去,痛痛快快地做自己。
刮痧之后,我开始拔罐。
我说道:“你就想自己体内这些毒素,这些怨恨,随着罐子全都拔出去。”
刚把罐子按上,她就长长打了一个饱嗝。
那么淑女那么漂亮的女孩,打完这个嗝,脸通红:“老板……”
我现在是按摩师,是个中性人,只有医者父母心。欣慰地舒了一口气:“打出来就好了。这口气终于帮你打通了。”
她拔着罐子。
我从按摩室出来,看到梁衡在客厅里给小妹妹讲故事。
我本来还有些担心,一个大男人和这么一个小姑娘同处一室,可能会有一些龌龊的表现。但这么一看,梁衡还是个君子,心底是坦荡的。
“玩得挺好的?”我擦擦手过去。
梁衡感叹道:“我是第一次意识到结婚的好处,真想自己也有个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