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彭文面露愧疚之色,声音低沉地继续:“其实,我原本和大哥一起过来帮助你们家,但他啊,就是那个老毛病改不了,见家里没人,就私自拿了你们的钱跑到镇上去赌博。最后,是我妹妹和妹夫拿出自己的积蓄填补的空缺。虽然婶婶都没有说什么,但我的心啊,实在是过意不去……”
这时,凌瑾韵恍然大悟,原来王莲娟先前对彭氏那看似阔绰的出手背后,藏着如此复杂的心思。
王莲娟或许并非心疼那几个银元,更多的是对彭氏大哥赌博成性的担忧,怕他这个无底洞,再多的财富也填不满,早晚有一天会败尽家业。
秦砚辞听着彭文的话,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几分。
但他并未直接责备彭文,只是语重心长地说:“彭二哥,你大哥这个赌博的瘾头,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以前他还懂得控制,有钱就玩两手,没钱就收手。可如今,竟然偷钱去赌,若再不严格管教,恐怕将来会酿成大祸,连累整个家庭。”
彭文脸色微红,连忙接话说:“我们心里有数。大哥那次回家后,自己动手剁掉了两根手指头,立誓再也不沾赌博。爹也被气得差点没把他打个半死,现在他还躺在床上养伤呢。娘也放出狠话,以后绝对不会再私底下给他钱了。”
秦砚辞闻言,轻轻点头,未再多言。
彭文的表情变得异常认真,他接着说道:“砚辞,我听说这片药田是你们夫妻俩的心血,我想和你、弟妹商量一件事。那次大哥从你们这里偷走的十两银子,后来是我妹子给补上了。我这当哥哥的,一时半会儿拿不出那么多,能不能先从你这儿借十两,好让我妹子胜心些?接下来的日子,我会带着兄弟们更加努力地为你们家做事,权当是利息了。等到开春,我计划去镇上找份工做,一有银钱就立即偿还给你们。”
秦砚辞看着眼前左右为难的彭文,眼神温和而理解:“彭二哥,这事真的不必如此。如今酒坊的收益是由三位兄长平分,二嫂那份已经足够应对家中所需,不至于缺少这十两银子。而且我相信,二嫂当初补上那笔钱时,也没打算让你还。”
彭文目光诚挚,语气坚定:“砚辞,我心里明白得很,我妹子能有今日的好日子,多亏了你们夫妻的关照。可即便你们家境日益改善,那也是你们应得的幸福。我妹子既然嫁入了秦家,自然应当以婆家为主,哪有嫁出去的女儿还要贴钱给娘家的道理,尤其是因为这样不光彩的事情……”
“砚辞,按理说在这个世道,朋友之间不该轻易言借,但这次实在是十万火急,这十两白银,对我而言,无异于雪中送炭。放眼望去,能够如此爽快伸出援手的,除了你秦砚辞,我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哎,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秦砚辞眉眼一挑,“都是自家兄弟,行,没问题,钱的事交给我。”
凌瑾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随即敏捷地从腰间挂着的钱袋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锭沉甸甸的十两银子。
正当秦砚辞与凌瑾韵缓缓步向秦家时,一阵清脆的童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一个小不点儿一头扎进了凌瑾韵的腿边,紧紧环抱着。
凌瑾韵弯下腰,对上了小靖儿那双眼睛,笑意在她的瞳孔中荡漾开来。
她温柔地揉了揉小靖儿的头顶。
凌瑾韵蹲低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小家伙齐平,笑眯眯地说道:“哟,瞧瞧我们小靖儿,又偷偷长高了这么多!”
这时,秦子胜也迫不及待地挤了过来,他圆滚滚的小脸蛋因兴奋而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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