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夫人,她更不敢去开口。
不知为何,明明夫人看着温婉娴淑,但私下里,她总觉得,夫人比吴相更让她看不透。
她娘家清寒,嫁进吴府六年,即使变卖了首饰,也才只筹得三四百两银子。
家中父亲已气得病倒,母亲也伤心欲绝,这半个月来,就私下来求了多次。
无法,她只得放下矜持,再找家中这位花名在外的大公子。
吴楚洵回想半天,除了子安无意中提过原身有藏银票的习惯,关于正常的财产,好似都没记得在清单上。
他手指轻扣着案几,咄咄的声响拉回了他思绪。
今天他已经得到他想知道的了。
只要原身没有真与这姨娘发生什么事就好。
吴楚洵站起身来,看着明明一脸紧张,还试图露出妩媚神态的丁姨娘,心中倒不由得生出些许怜惜。
女子在任何时代生活都不易,何况还做了人家小妾。
原身藏的钱倒是可以拿出来借,但吴楚洵暂时没想去动那笔钱。
吴楚洵没有直接答复丁姨娘,而是刻意放缓了语调说道:“三天,最多三天,我给你消息。”
说完他也不看这姑娘神色,打开门走了出去。
回到东院,吴楚洵把子安提溜进书房,“啪”一声,关上房门。
把几个来迎接的丫鬟吓得一愣一愣。
几人都神色怪异地看着菊叶。
以前少爷最宠的就是她,如今倒像是厌弃了她似的。
菊叶何尝不知下面的人是如何想的。
但她跟了少爷多年,哪次少爷不是新欢没多久就厌倦了,家里来回,身边还是只有她一个。
菊叶按下心中惶恐,冲几人道:“少爷都回来了,还不去做事!”
说完,满怀心事,怔怔地进了自己屋里。
书房内。
“除了我藏的那些钱,我其它私房呢,像每月的零花钱,哦,月例对吧,是多少,谁在管着,手里有多少田地,财产那些?昨晚怎么没写呢?”
吴楚洵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子安。
这小子看着聪明,如此重要的事,怎么反倒不说?
子安也是一愣,一张胖乎乎的圆脸上写着无辜:“少爷,您月例是二两银子,不过您那些都不归我管啊,你让我写我知道的,我全都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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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楚洵:“……”
是他的错,他怎么就那么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