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闲小心翼翼地搜寻着路线,如同一只敏锐的猎豹在丛林中寻找猎物。
终于,经过一番寻找,他来到了一间偌大的内室。透过窗户的缝隙,他隐约看到里面灯火通明,似乎是一间火器研发的作坊。
范小闲心中一喜,知道自已已经找到了目标。他迅速跃上房梁,低头俯视着下方的三个守卫。他们就像是三只等待猎物的野兽,静静地守在那里。然而,在范小闲的眼中,他们不过是三只待宰的羔羊。
他微微一笑,身形一动,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在空气中。下一刻,他出现在了两个走到阴影中的守卫身后。他的双手如同闪电般伸出,瞬间便扭断了他们的脖子。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剩下的那名守卫显然被这一幕吓得不轻。他惊慌失措地拔出武器,正欲大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
然而,他的声音却很快被范小闲的身影所淹没。范小闲如同一道旋风般冲向那名守卫,他身形一矮,躲过了守卫的攻击。然后他猛地一跃而起,双手紧紧握住守卫的脖子。他用力一拧,那名守卫便如同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倒在了地上。
灯影重重,范小闲猫着腰,像一只机敏的豹子穿过内室,悄无声息地来到另一头,然后透过窗台缝隙,居高临下地向下张望。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繁忙的景象,下面,是一个巨大的制作工坊,灯火通明,如同白昼。工匠们如同勤劳的蚂蚁,在全副武装的守卫的监视下忙碌着,他们的双手在铁砧和铁锤间翻飞,火花四溅。
突然,一声严厉的质问打破了工坊的宁静:“不是说好一个时辰之前就完成了吗?我怎么还没有看到我要的东西?”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刺入每个人的心中,只见一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监工官员走入工坊。
工匠们闻言都是一颤,纷纷低下头去,不敢言语。
然而,却有一位长须工匠例外。他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站了出来,反唇相讥道:“岂有此理,难道我们替你工作还不够快!?你有什么资格教我们如何制作此等器物?进度如此滞后,都是你在妨碍我们的工作!我就要向严大人禀报你们这种阻挠破坏的行为!”
裴主事闻言,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奸笑,他看向身边的守卫,语气阴冷道:“你听到了吗?他在威胁我!”
守卫低着头,恭敬地回答道:“裴大人,属下听得一清二楚,他确实在威胁大人。”
范小闲在窗台上听得真切,心中不禁暗道:“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新上任掌管黑石火器局的裴主事啊?看来此人手段狠辣,不容小觑。”
此时,裴主事已经失去了耐心,他对着手下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突然,他猛地拔出腰间的利刃,刀光一闪,长须工匠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裴主事冷冷地扫视着工坊内的众人,语气狠厉道:“我也是替严大人办事的,严大人可不喜欢磨磨唧唧的进度。谁再敢质疑我的命令,这就是下场!”他的声音在工坊内回荡,如同死神的宣判。
工坊内,原本忙碌的氛围在一声尖锐的刀鸣后瞬间凝固。周围工匠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了裴主事所在的方位,只见裴主事正手持利刃,刀刃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而他的脚下,正是那名曾经风光无限的皇家工匠。工匠们瞪大了眼睛,如同见了鬼一般,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范小闲在窗台上目睹了这一切,心中不禁一紧,他知道这个裴主事是个难缠的角色,自已接下来要更加小心行事了。
工匠们震惊之余,议论声此起彼伏:“那可是皇家工匠啊,只有陛下才有权处置他的生死,你怎么敢……你怎么能……”他们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几分恐惧,还有几分对裴主事的敬畏。
裴主事却面不改色站在工坊的中心,一身黑袍在灯光下显得尤为深邃,他淡淡地瞥了一眼周围的工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我刚刚,不过是替严大人处理了一个既抗命又不好好办事的家伙而已。怎么?你们也想步他的后尘,成为下一个抗命之人?”
话语中充满了威胁,话音刚落,整个工坊内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仿佛被刻意压低了。那些工匠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再出声。
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守卫也上前一步,声音冷硬如铁:“是回去赶紧做事,还是想和地上这位一样成为下一个,你们自已选吧!”
裴主事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转向身边的守卫,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把这个人带走,别让他脏了这里。”
守卫得令,立刻上前将皇家工匠的尸体拖走。
裴主事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每一个工匠的脸庞。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向身边的守卫使了一个眼神,手指轻轻指向了首席工匠:“把此人带走,其余人……事成之后,就都别留了。”
此言一出,整个工坊内一片死寂。那些工匠们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个个都瘫软在地。
裴主事完全不理会这些待宰羔羊的表情,带着一队重甲精锐转身离开了工坊。他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工坊内回荡,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工匠们的心头。
在迈出工坊之前,他还不忘留下一句冰冷而残忍的话:“记住,要处理得干净些。”
随着他的离去,随行的守卫立刻行动起来,将首席工匠也一同拖出了工坊。
夜色中,工坊的大门缓缓关闭,仿佛吞噬了一切声音和光明。而那些工匠们,则只能在这黑暗和绝望中,等待着未知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