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伤害了了月亮,那你真的该死!”古塘一字一顿,他打电话给自己的人,“我要再见一次郑涵予。”
或许这次,他能知道更多一些消息。
再次见面,郑涵予无奈:“我已经说的十分清楚了,你们为什么总是这样不死心?”
“你杀张强是为了月亮吧?”古塘一直盯着郑涵予,见他眸子骤然收紧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可以放缓了自己的声音,“我详细调查过张强,他十六岁的时候在你家干过活,而且同时间月亮住院……”
“够了!”郑涵予忽然暴怒起来,他猛的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像是一头野兽,“我杀人偿命,你为什么还要查下去!”
古塘皱眉:“月亮不可能看你这样毁掉自己的一生,如果她知道了,她一定会很难过。”
“她不会知道的!她怎么会知道!”郑涵予双目瞪圆,一字一顿,“如果你是真的月亮好,这件事情就此打住,再也不要查下去。”
古塘看着他:“就算你死也没关系?”
“是!”郑涵予眼神坚决,“只要月亮好好的,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古塘眼里翻滚着巨浪,能让郑涵予豁出命也不说出的实情,想来一定是十分惨痛事情,而且对月亮的伤害一定很大。
“可张强活了了。”古塘盯着他冷笑,“你当初下手的时候为什么不狠一点?现在留下领后患。”
郑涵予的脸色瞬间苍白的没有血色:“活了?怎么、怎么会这样……”
他忽然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双手捂住脸痛苦的说不出话来。
“而且根据我调查来的消息,你十有八。九是上当了。”古塘却像是没看到郑涵予的痛苦似的,继续道,“遇到你的时候,他刚到那家酒店上了一周的班。”
郑涵予抬起头,明明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眼里竟然有了大片的无奈。
“你想说什么?”他哑着嗓子问,“我能不能再弄死他一次?”
“不能。”古塘皱眉,“而且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证明你在哪里遇到他不是巧合而是人为操纵,张强不过是一颗棋子。”
郑涵予瞬间明白了古塘的意思:“你发现了什么?”
“看你这个样子,当年的事情肯定造成了恶劣的后果,现在有人想把事情翻出来。”古塘沉声道,“而我们必须赶在那幕后黑手之间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郑涵予眼神热切的看着古塘:“你有办法的是不是?我知道你很喜欢月亮,你一定有办法保护她的是吗?”
“是,我会拼尽全力保护她不受伤害。”古塘一字一顿,“可你总要让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郑涵予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古塘暴怒,“你不告诉我,是要等那别有用心的人告诉我吗?”
郑涵予一怔,他盯着古塘:“你喜欢月亮?有多喜欢?”
“不知道多喜欢。”古塘不明白郑涵予为什么忽然问这个,却还是如实道,“每当我觉得已经很喜欢她的时候,就会发现原来还可以再多喜欢一点。”
郑涵予忽然坐直了身体,眼睛看着古塘:“好,我告诉你。”
从看守所出来的时候,古塘周身笼罩一层浓浓的戾气,等在外面的助手愣了一下才快步迎了上去:“少爷。”
“派人盯着张强,不许他乱说一句话!”他一字一顿,“还有安排人看好了孙蓉蓉,我要知道她所有的事情。”
郑涵予的话像是一个诅咒,如果不是知道现在还有许多事情等他处理,他想他大概也会跟郑涵予一样,恨不能直接弄死那个叫张强的混蛋。
一直坐上车,古塘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发抖,脑子里都是郑涵予的声音。
“十年前,月亮十岁左右,有一天忽然不见了。”他的声音透着满满的绝望,“我们珍找了很久才在仓库里找到被捆在椅子上她,她、她的衣服被脱的干净,身上都是抽打的鞭痕……”
张强从小不学无术,反而看了不少黄。色影碟,当跟着他父亲到了郑家的时候就对还只是一个孩子的郑月亮起了龌龊心思。
虽然他们及时找到了月亮,可那天的事情还是在郑月亮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她的精神几乎崩溃,后来是伊茹带她看了心理医生通过催眠才让她忘记了那天的惨痛事情。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他们所有的人都把这件事忘记了,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郑涵予攥紧了手指,“可我没忘记,我一直在找张强,没想到那天就在酒店里见到了他。”
古塘的声音带着克制的冷静:“所以你动手了?”
“开始的时候我并没认出他来,可孙蓉蓉找他打听当年的事情。”郑涵予咬牙,“我不能让月亮的一辈子被毁掉。”
古塘眯着的眸子忽然睁开,眼中闪过灼灼的光:“去郑家老宅。”
听到敲门声,郑月亮跑出开门,看到古塘站在门口正要开口,忽然被人紧紧的抱在了怀里,他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好像要把她嵌入他的身体里似的。